第一章「沙织」＃７(6/7)

    距离玲家很近的糕店，远在对街都闻得到香味。自动门上挂着的风铃叮铃作响，混在冷气中的黄与香味，更是令午餐只吃麵包的我不禁指大动。我们在糕店逗留了好一会儿，或许是因为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陈列在店的各戚风糕，玲在结帐前特地跑来问我要哪一个，向味糕屈服的我最后挑了巧克力风味。兴采烈地选定之后，才发觉自己本没多带钱，而糕已经结完帐。无可奈何之，只好先请玲替我代垫了。

    「代垫？不用啊。前天阿姨说要给妳零用钱，或许该说是打工费，不是吗？」

    拎着四盒六吋大的派、两袋鲜油和两个巧克力戚风糕的玲眨了眨。

    「咦，我以为阿姨是说笑的。」

    「现在妳知不是啰。要是妳是拒绝的话，阿姨会生气喔。」

    玲递给我装有我们俩的糕与两袋鲜油的塑胶袋。

    「那我就乖乖接受了。喔，还买鲜油啊？」

    「是赠送的。那家店的店和阿姨是旧识，大概是多的分吧。虽然不晓得要这些什幺。」

    总不会要直接吃吧？虽然有些人会这幺，可是既然都买了派，鲜油的存在就显得很多余。除非不是拿来吃的……

    「例如，挤在盘上互扔之类的……」

    这般说着的我和玲面面相觑，接着又笑了来。

    穿越昏暗的楼梯时，有暗又有诡异的气氛似乎让玲到兴奋。我们在光照不到的楼梯间放书包和塑胶袋，透过微弱的视线与彼此对望着。楼梯间的霉味和派的味混杂在一起，玲覆上她的，将她的温以及那味送我的中。她双手不安分地摸着我的与背，接着解开我的领结、拉起制服。主动脱我的衣服的玲，表看起来觉有些在逞。

    「不要在这边啦。」

    我对避开了脸、吻着我的脖的玲这幺说。她的手轻轻在我的上，好像没有继续脱掉的打算。

    玲已经準备好了吗？可是她的动作却充满了犹豫。

    留在脖上的温度一就消退，连让我眷恋的时间都不给。玲的嘴轻快地往移动，然后来到了前。

    「好。」

    这是对玲亲吻我的的动作，涌现的唯一想。

    一边检查我的反应一边继续动作的玲，又在我前耍赖似地停留好一段时间，才决定就此打住。

    「总觉得提不起劲……到底是什幺原因呢？」

    玲不甘愿地了我的双，结果被痛的我哀怨地叫了一声。

    「大概是霉味的关係吧。」

    穿好衣服后，我像是自言自语般说。似懂非懂的玲应了声「大概吧」，就开始替我打领结。

    其实，我满喜这个地的。接近傍晚的光微弱地楼梯的上方与方，暗的楼梯间彷彿是另一个世界般被隔了开来。而且，一想到可能会有人突然经过，就会觉得提心吊胆，有冒险的味。只是因为玲那彆扭的动作，才让我沾染不上半兴奋的觉。明明就想一起些什幺，却又没好心理準备，未免太矛盾了。

    「玲妳不想和我吗？」

    玲开门的时候，我不经意地说了。看到她顿时停动作，我才发觉自己竟然若无其事地说这事，而且还是用「今天天气不错耶」的吻。

    「我想啊。只是还没準备好而已。」

    「……也是喔。」

    我倚在斑剥的墙上，有些尴尬地看着玲的侧脸。

    「虽然沙织可以给我补充能量，不知为什幺，就是没办法一步。」

    「嗯。慢慢来吧。」

    「不过，如果妳真的很想要的话，」

    玲将钥匙钥匙孔，朝右翻转了一圈后转说：

    「我还是可以帮妳喔。」

    「意思是妳可以对我过分的事，但是我不可以对妳过分的事啰？」

    「就是这样。」

    的玲，了像是孩王一般自大的宣言。不知怎地，这句话并没有让我到不公平。当然，我也没有丢她偷跑的打算。

    到有如样品屋一般的房里，带着薄荷香的冷气很快便抚平了微的。当我在苦恼着要选兔造型还是猫咪造型的拖鞋时，里传来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尖锐的女音展现了数秒钟的破碎嗓音，接着是阿姨可怕的厉声喝斥。

    「对了，今天是奈奈的重戏。」

    玲像是刚刚才想起似地补充。

    奈奈就是麻里奈姊，重戏的话……

    「要去看看吗？」

    「什幺？」

    「我是说，妳想不想顺便看她们拍摄的过程？」

    玲晃了晃装着四盒派的塑胶袋，表示她待会得去一趟。对于拍摄工作有兴趣的我于是很快地。

    「真的可以吗？」

    「保持安静就好。」

    展现十分可靠的微笑，玲推开了刚才还传惨叫声的褐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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