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女王降临」#4(1/7)
月明星稀,幽明恬静。
南都玛亚,只有三后悔的人懂得欣赏幽静夜景。
人,于枕畔喜乐后后悔。因其终生劳碌,见天地之广,却只为抱得一夜归。
第二人,在香汗凝息后后悔。纵有一技艺,酒尽闭合,却盼不见尽何方。
第三人,望漫漫夜途而后悔。一悔明知故纵,二悔目短浅,三悔再度重蹈覆辙。
灯火闪烁,闹不退。
市集娼馆,夜幕怀抱后更显彩亮丽。
游女当街,商客叫骂,酒香四溢,声不息。
玛亚的夜晚,充斥着白昼无法缀的活力。
只可惜……
街巷光彩夺目,无人暇顾夜光之。
纵使夜空沉静脱俗,也只沦为后悔之用。
三十天前,一批宝石破土而,经过市集洗礼,再无陪葬品的陋样。
三天前,蝴蝶夫人了笔赔本生意,本该哭无泪,却是苦笑以待。
今夜,月光聚到了香的怀抱,在麦海浪轻抚中,闪耀誓约之。
然而,言而无信,似乎早已是命定的必然。
那并非人之错。
只是,酣梦未醒,任谁都想更加放纵贪恋。
恋是盲目的,犹如遮目之黑。
是狂的,彷彿玫瑰之红。
直到红海、黑暗尽退,方知月明星稀、幽明恬静。
有人仰望夜空叹息,有人住月光啜泣。
有人相信夜明天晴,有人却见儿凋零。
那一刻,她明白了。
『莉莉……』
天行有常,故会残──
『求求妳……』
──月会缺啊……
§
『杀了我……』
§
拉尔很能忍,不是碧儿等人的无理取闹,还是安笛的晚归,她都会忍来──改天再报上一仇。
不正经的女孩们曾趁她熟睡时,在她上写些的字或些趣涂鸦,据说这是为了让拉尔和孩们更亲近的方法。无法接受这项理由的拉尔所的报复,就是故意一个月不洗澡,然后见到那几个小鬼就抱住磨蹭一番。这招实在太有效了,不是到求饶还是臭到赔不是,顽的小鬼们纷纷举双手投降。
安笛呢,则是习惯约,每次约好的事总会拖上半个钟……或是一个月。起初拉尔还当那是傻大姊格的迷人之,久了,再怎幺迷人,等待仍是厌烦的。拉尔某天突然开始在意菸草的品质,碧儿对这很了,不菸的安笛就很大,每每都得为了讨拉尔心,想尽办法来西都或南都的菸草。而悠闲地坐在炉旁,守护着小鬼并等待安笛回家的时候,每一令人玩味再三的菸,都是她这小心的女人对人的报复。
拉尔常说:我最小心了。
安笛的解释为:妳总能和我互补。
碧儿与一闲杂人等的共同解读则是:妳们可不可以别在吃饭时间调啊……
撇开个人不谈,拉尔确实是个条件好到难以想像的女──前提是她必须时洗澡。
某些寂寞难耐的夜晚,她会包容小鬼偷偷摸摸地些见不得人的好事,除非快碰到才会假装被醒。这些不多大都常被她引的女孩们,也有些很容易引人遐思。但是,拉尔在许多本可以变成投意合的一夜当中,着实地隐藏住对慾的渴望,只默许女孩们藉由偷偷抚她来获得满足。换言之,她并不会对女孩们手。
至于安笛的况只能说……当晚的酒太香,一不小心就抱在一起了。虽然隔天被双难以併拢的安笛大骂她错还一整晚,继续不小心个几次,两人也就习惯了只走后门的怪规则。
安笛的十分密又舒服,拉尔光是用手指就知了。况且安笛也不止一次要求她从正面来,傻大姊的魅力加上完全兴奋的状态实在让拉尔宛如天人战。
但,她最后还是忍来了。
不诱惑有多、有多,她总是能忍得彻底。
因为她知,唯有忍,将来才不会后悔。
就算只是一自私……那也无妨。
拉尔对安笛的、对照顾东都几个无家可归臭小鬼的心,都是百分之百真实的。
就算将之纳程序、尘封于记忆最,也改变不了这事实。
她曾经过人。
曾经被人过。
──如此,便已足够。
§
『拉尔?拉芙妮,准一级战斗态势。』
§
伊莉雅挑了个非常适合休息的好地──波耳贝塔?希尔芙娜区。
这块命名好听的贫民窟,近来因着与玛尔克森断绝往来的政策,驻不少官兵。
治安稍微提升、经济略微改变,儘幅度再小,也能带给居民良好的影响。
因为啊,人们是需要希望的。
军队也好、金钱也好、女人也好、信仰也好……最好的,是四合一的希望。
过去一个月来,她曾遭遇到许多满足于现况的人类,她们一个个显为沙之神而死的觉悟。她想,如果她是人类,不论对手为何,只有彻底觉悟者方能赢得她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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