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女王降临」＃４(4/7)

    即使如此，她还是熬得过来。程序并非写死的东西，是可以随时化的。然而，若只是不断化、化、再化，本无助于改变现况。认到这不过是在漫黑暗中所的自我安，她终于在迷失时间的岁月中放无谓的持、选择几近死亡的眠。

    是的，姊姊并不会来接我，其她姊妹也早就不我的死活了。

    选择相信人类、帮助人类的我，只是愚蠢地拖累着大家罢了。

    就让这样的我自其果、永远不要再醒来……

    ……明明早已放弃，为何还让我看见光呢？

    啊啊，真讨厌。

    不痛了。

    不难受了。

    思绪变得好清晰。

    变得好轻盈。

    我觉得……如释重负、荒唐可笑。

    彷彿一切只因大的痛苦与黑暗而扭曲，拨云见日后，什幺希望都回来了。

    即使明白疼痛仍会随着夜晚再度降临，看着自己所的贡献，却有变质的充实。

    我知，这是条遥无止尽的路。或许，用尽无数个人的一生都无法完成。

    但，就连生命有限的人类都愿意这幺，对我们来说，岂不是多一值得尝试的方法？

    姊妹们各自的路也好、我选择的手段也好……亲的主人，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啊！

    思及那早已没了自己、也没了姊姊的未来，多芙妮难掩悲痛地眺望许久未见的天空。

    一直默默站在她旁的棕髮女孩有样学样地摀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该把药给大姊姊。

    多芙妮没有直接取过那袋药，而是将女孩抱了起来，摸摸她的髮、和她脸贴着脸，一同看向不一样的天际。

    ──主人请明白，多拉杀意犹在，只是……

    §

    『，已经坏掉了……』

    §

    零零四七号程序带来的影响，并非单纯于制指令，还涉及战斗领域的程序。其中尤以第七九九九号及项目的限制解除尤其重要。

    准一级战斗态势──乃是持续以特殊病毒染战斗及再生程序、迫使自暂时化状态，从而大幅提升战斗能力。然而此一作法对于再生机制的负担过于沉重，使用不当甚至可能造成永久创伤。因此，若非遭遇生命威胁，使徒们仍维持在第二级战斗态势，以型态变化及手行自我防卫。

    然而准一级终究有其极限在。甚至，随着时代更替，人类的军事科技已经复原到足以应付此一级别的力量。盲然抵抗呈完备态势的军队，场显而易见。

    这也是为何近来少有相关冲突事件的主因。

    但是，现在不同了。

    伴随着第七九九九号程序的解禁，级战斗态势及三十七条相关战斗式活化，不论何类型的使徒都能发挥百分之百的战力。

    牺牲掉绝大多数的再生机能，彻底化输能量、自防御以及反应速度的态势，即是从古至今都令人们到绝望的压倒战力。

    在许多秘密保留来的记载中，各有形容使徒的特别用语。圣沙教称其为「卡拉的从者」，她们相信恶卡拉指使地狱使者将战火带到大地上，最好的证据就是人不像人、兽不像兽、虫不像虫的躯。其她地方多数称之为「恶的信差」，不过这倒是与圣沙教信仰系统无关，纯粹是凭着令人绝望的战力差、残酷的败北而起的称呼。

    大多数记录里都将使徒描述成「虫、兽爪、人躯」的四不像，其样貌之丑陋或豔并不统一，残忍的个与毁灭的力量则是大同小异。将少少几描写战斗姿态的段落摊开来比对，泰半是以的兽爪、飞快的手加上捷的活动力为主。但也有不太一样的叙述，比方说……

    『姊、姊姊！上面！』

    『……喔！』

    贝芙妮仰望向倒贴在漆黑一片的天板上、频频发咕噜声响的某，双前方约莫二五公分急遽闪现瞬间的十字紫光，接着二十公尺外的天板扬起一阵直径整整一公尺的烈爆破。块、脏与红如雨般纷落之际，贝芙妮横起兽爪、继续朝前方冲去。潜伏在黑暗隧的数个目标接二连三遭到贝芙妮一拳打爆，偶尔有从天板或墙朝她们冲过来的，就由胆战心惊地跟在后的夏芙妮手……或是给予提醒。

    啪滋啪滋啪滋啪滋──

    尸臭随着黏稠的爬行声急速近，尚未显原貌，就给贝芙妮瞬间炸个稀烂。

    夏芙妮搞不懂那些究竟是什幺鬼东西，只知这条彷彿无止尽的地隧充满了噁心的尸臭。夜视力在此完全起不了作用，即使准一级战斗态势也没办法像姊姊那幺骁勇善战。再说……需要姊姊保护的妹妹，不也很可吗？

    夏芙妮细细品嚐在臭通漾起些许少女怀的独时光，就这幺顺从姊姊的领导、杀到了隧的尽。

    在尸臭的尽等待着姊妹俩的，是类似祭坛一类的石造空间。路两侧堆着成排石，上面还沾有新鲜的碎与血。石堆一路往尽延伸，在最里面围成一漂亮的圆形，中间则是添两层的石床。石床中央放着一块难以辨认的骨，四角各了支已然熄灭多时的白蜡烛。床旁散落一些碎骨和不知名黏稠，还有些理应隐藏得很完、却还是给贝芙妮嗅来的腥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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