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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得来的？”

    （这个是古董业的一个重要参数，收藏品的来路一定要‘正’。

    “祖上留来的东西。父亲过世后我偶然发现的。现在母亲病重，我急需钱用。”

    一想话漏风了，赶快补了一句，“我妈都不让卖。我想偷偷把它卖了给我妈动手术。”

    “都说是祖上留来的。刚才那位，你也看见了吧？也说是祖上的。打开一看，连三十年都不到。有那么年轻的祖宗吗！这些人基本上都已经知自己买的是假货，在大街上几千块钱买的东西有真的吗？可是他们全都抱有幻想，‘万一要是捡漏了呢？’最可恨的是，即便确认了是假的以后，他们仍然到招摇撞骗，反复鉴定却从来不提以前已经多次被鉴定为赝品。希望万一某个鉴定者看走了。他们便可以把那些假货价售。这怎么可能。”

    店员摊开两手说。

    “不三十年还是三百年，我的画和你们没有关系。我不卖。”

    “鉴定五百。先钱。鉴定完发一个证书。”

    “没问题。”

    店员将画铺到案上。打开包装的时候他发现报纸也是个老东西。

    这时3D男人了一个非常不起的小动作。他仿佛不经意的将迭在一起的旧报纸掀开了一个角。

    那个雇员无意中向里面看了一。这一看不要，吓了他一。偷一看顾客正在看其他方向，没有注意到自己，赶快不动声的把目光转向其他方向了。

    “只有这一张？还有别的要鉴定的吗？”

    雇员问。

    “没有了。”

    完钱，店员临时改变了主意，把画重新卷了起来，准备拿到里面工作室鉴定。“您的画比较复杂，要到里面鉴定。您在这稍绷片刻。”

    他对3D男人说。

    “慢。”

    3D男人拦住了店员，“这张画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再加五百。”

    店员说。他原以为这个土里土气的年轻人不会这个钱。

    但是3D真的又给了五百。

    正在这时从里面走一位老者，手里拿着一个放大镜。

    “算了，不要了。”

    店员见此把钱又退给了3D男人。

    老人没有听见两个人刚才的谈话，猛然听到店员不要钱这一句惊讶得特地又看了一那个店员，“你要鉴定什么吗？”

    老人本来不是为营业厅的事来的，没想到正好有顾客。他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才把画小心的铺开，在上面仔细的端详起来。

    “画不能这么用报纸包，我给你换一个专用的画桶。里面有力燥剂。防又防虫。”

    “不要钱。”

    店员说的时候还特地补充了一句。“每年把这个燥剂拿来在微波炉里用最弱的一档转两分钟便可以了。”

    然后真的拿一个的画桶。比划了一尺寸正好合适，便将画桶递到了3D男人的手里。

    老者再次，用更加惊讶的神又看了一那个店员。

    店员面无表的把画桶到了3D男人的手里。

    “破报纸不要了。扔了啊。”

    当3D男人接过画桶之后，店员好像很随意的样，拿起包画的报纸便往柜台底扔去。

    “慢，”

    3D男人闪电般的伸手把他拦住了，“这报纸我妈认识，回去还得让她看见。”

    “我是为你好。知吗？”

    店员十分失望，顾客再晚一秒钟伸手，等到报纸到了柜台底他便可以不认账，说‘没有报纸’或者‘报纸里没有画。’这四张册页便是自己的了。刚才只一他便知了画的价值。如果将来顾客发现丢了来要，便可以对他直说丢了。顾客又不知价值。赔上个万八千的他们还兴。然后价值几百万的画便属于自己了。他把旧报纸重新放到了柜台的案上。顺手把画桶拿回去了。

    “慢，”

    3D男人再次拦住了他，“你不是说这个给我了吗？怎么又往回拿？”

    “你不是用报纸报吗？”

    “我不用报纸包。报纸是给我妈看的。”

    伙计那个气啊。这个画桶是要他售价付钱的。

    “知这个人吗？”

    老者观察了半晌后终于抬对3D男人说。

    “不太清楚。”

    “这个邓散木原名一个字，铁；字钝铁。他的书法篆刻名后，社会上二三画师竞相效仿，改名为‘铁’的画师一多了许多，什么‘洋铁’‘白铁’‘李铁’‘雪铁’‘大炼钢铁’的，什么都有。邓散木对此十分气愤。所以他脆来个你取我弃，易号粪翁；意思是说‘我看你们谁还敢跟我学！’这个邓散木老年后因血不通截掉一条，所以又号夔、一足。并将居室、书斋命名为‘厕简楼’，自号‘厕简’。你的这张画的落款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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