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欣（05）(1/10)

    作者：河西怪杰

    字数：23789

    第五章、好心有好报

    【二十五】

    要说梁欣与我在洪的日，应是她一生最兴最幸福的时光。

    襄台线峻工的第二年，我随公司来到洪县离我家不远的堤村，修建汾河大

    桥。整个工地，机声隆隆，车辆穿梭。打地桩的，砌箱台的，焊沉井的，垫引桥

    的，夜以继日，各自为战。

    那天午，骄似火，赛蒸笼。我在河边与徒弟小李，复测大桥墩位。刚

    支好三棱镜，架好全站仪，投工作。猛一回，「哎，怎么梁欣来了……」呀，

    呀，妮凤尘仆仆，秀发凌。脸庞通红，汗满面。上短袖衫，上扣未动，

    扣解开，系在腰上。藕，膝盖溅满泥。玈途劳顿，可见。

    「刘工叔，我可找到你了……」隔老远，梁欣一见我就兴的连蹦带。

    「累了吧！妮……」我一边说，一边把一瓶矿泉递给梁欣。接着，我问：

    「欣，你从家来……」正在喝的梁欣了。「你吃饭了吗？」我又问了一

    句。梁欣喜孜孜的把嘴一抹，笑咪咪的答：「吃了，吃了，刚车的时候，我

    在车站吃了……」「那你先到树歇一会，有啥事一会再说。」我又说。

    夏日的汾河，声潺潺，芳草萋萋。郁郁葱葱，翠绿滴。岸边的垂柳，如

    少女浴，秀发摇曳，堤旁的白杨，像俊男亮相，潇洒风。

    直到午六半，我才忙活完。此时，中午的炎渐渐退去，夜晚的凉徐

    徐漫来。初夜的微风，像少妇的纤手，轻抚着人们的脸庞，弯曲的河，像

    的缎带，自然温柔。哎！不你是喜怒哀乐，大自然，都会让人们到欣，

    到安祥。

    「欣，你咋来了……」我掏一「蝴蝶泉」烟着，并肩坐到梁欣边问。

    「想你了呗！」梁欣调的一歪，看着我的脸说。

    「想我……」我笑咪咪的问。

    她猛的低，说：「咋啦！我不该来……」我连忙摆手，「该来，该来，

    你要提前通知我，我一定去车站接你……」「真的，你不赶我回去？」她兴的

    笑了。「那能呢！你能来，我迎还来不及哩！」我回答。

    梁欣轻轻的叹了一气说：「刘工叔，我来这，是想让你给我找活，在这

    上十天半月，行吗？」姑娘说着眉梢上挑，嘴角微翘，渴望，一本正经。

    目光里充满期待和希望。我略一沉思，「你会炒菜，俺公司的小李淑娴，在堤

    村开了家《蓝天餐厅》，听说这几天找厨师，你到她那一阵吧！——不过，

    我要给你爸和你爷爷打个电话。」

    梁欣淡淡一笑，应：「也好，要行，我就去那。放心，给你丢不了人…

    …不行，你还的给我找活。反正我可不回去！」我把脯一拍：「那当然，—

    —哎，哎，你这么大了，你爸没给你找婆家？」

    梁欣拧过脸，一只手摆着衣角，另一只手搓这发梢。低，慢声细语

    的回答我，「我不嫁，要嫁也要嫁给我心上人……」「那人在那，叔叔帮你说。」

    我追问梁欣，梁欣回过，边摇边讲：「你办不了，不过，到时候你绝对知。」

    现在，梁欣想什么，她自己最清楚……

    【二十六】

    你知吗？我们晋南有个风俗，姑娘嫁，新婚之夜，必须在垫一块白

    布，第二天看夫妻行房，有无血迹。以此，检验媳妇是否贞洁。若有血迹，证明

    她当姑娘时，为人正派，守如玉。这样，在婆家，堂堂正正，人人敬重，否则，

    你在婆家，永远是把柄，一辈别想抬。

    古往今来，贞节如命，从古到今，代代如此。

    一九七〇年，县上在七一库组建农建兵团文工团，梁欣她姑，十七岁的梁

    嫣红应招伍，因她天生丽质，聪明漂亮，能歌善舞，音甜人俊。每次演，大

    幕拉开，嫣红登台。一曲「北京的金山上」与豫剧朝沟「山也留来也留」，

    字正腔圆，比专业演员还有平。

    谁料，她丰满的材，惊人的貌，馋坏了兵团指挥的某些狼。尽

    她洁自好，外柔刚，设防，步步小心。可仍难逃厄运。那是县兵团文

    工团人参加省文艺调演的前天晚上，靠造反起家的兵团政委，县委付书记李志

    良，把梁嫣红单独叫到办公室，面授到省城演的有关事宜。

    临末，李政委利用职权，要妮报答他的知遇之恩，开始，梁嫣红不同意，

    但经不住李志良哄骗，恐吓，利诱的三齐，无可奈何的坐在年近五十的李志

    良怀里，先让其吃亲嘴，扣摸，后扒光衣服，那晚，在兵团指挥的沙

    发上，在妮的哭闹求饶的叫喊声中，亲看着李志良把他那绒绒，黑乎乎的

    面对面的自己的，夺走自己的之。

    尔后，梁嫣红调到了兵团指挥办公室，成了那些衣冠禽兽的玩。这伙

    畜牲，每次日她都带面，每晚都有人她，最多的时候，一晚上同时来三四个。

    更使人气愤的是，李志良外开会，也要带嫣红。到晚上，李志良自己她还不

    算，时不时的还把嫣红当礼品讨好上司。送给上级领导享受。姑娘碍于面，说

    不敢说，讲不敢讲，只有逆来顺受，独吞苦果。

    终于，嫣红怀了，丧尽天良的老畜牲，不但不忏悔自己的罪恶，反而污蔑

    女作风不正，利用相，勾引革命，把她开除兵团。

    嫣红回来，哥嫌嫂骂，父母反目。父亲不容女儿分辩，当天就把她打了一顿，

    并把她行李扔到门外。叫她去，永远别回来。后来，是杨支书作主收留了她，

    跟她到镇医院了产。

    但这事并没有结束。俗话说：「女大不可留，留来留去记冤仇。」眨，嫣

    红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乐昌附近保媒拉纤的，没一个上门。无奈，老俩只得

    厚着脸，登门央求，前来相亲的廖廖无几，偶尔一个，见面同意，但稍一打听，

    再无音信。渐渐的连一个都没了。

    直到嫣红二十三岁，县城来了一个说媒的，说西关村有个叫刘二黑的，年近

    三十，家境不错。前半年刚和媳妇离了婚。打听着乐昌有个老姑娘，啥都不嫌，

    托人前来求亲。嫣红爸妈去那里看了看，家中五间北房，一个娃，还有一台小四

    ，常年四季，给县造纸厂拉麦秸，一年来也能挣几千块钱。女大娘急，饥不

    择，立即答应。嫣红不光见二黑人生的黑，个也不，而且大好几岁。心

    里不太乐意，但一想自己，不敢挑拣，就糊里糊涂的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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