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欣（05）(10/10)

    厅搞了一个生日酒会。刚到家，满大汗的梁欣，就手里掂着大糕了门，她

    先把糕放到床上，然后又掏一张白纸，叠的方方正正，恭恭敬敬的放到糕

    上。

    「欣，你这是啥哩！」我问。「你真老实，这都不懂？」梁欣说着展开

    糕上的纸，随手拿起我绘图的铅笔，沙沙的写：「一纸无字满页空，万言千语

    在其中，心事重重无从起，此无声胜有声。」写完，焉然一笑。

    接着写：「天鹅飞去鸟不归，良字无双人，受字去又又加友，您的心

    去永不回。」别问了，首诗我懂，第二首诗我更懂。不行！这是啥事，怪不

    得这次梁欣住院归来，在我面前，判若二人。不行，决不行！我不能对不起萍

    萍妈，更不能看她走斜路，。我吃了一惊说：「欣，糕咱留晚上吃，现在咱

    到外边走一走，顺便到河边洗几件衣服。梁欣也觉的我神不对，颇有同的

    了。她端盆，我提桶，二人相跟的向汾河边走去。

    夏末秋初，烈日当，浪，灼闷人。靠近河边的垂柳，我和梁欣

    边谈边洗衣服。天真，梁欣脱掉上衣，挽起，壮似莲藕的胳膊，白皙结实

    的玉，丰胰迷人的腰肢，宽厚微凹的脊背。秀发摇曳，时蹲时立，随着妮有

    紊不的动作，一颤一颤，一一，洗衣盆中的白泡沫，忽忽低，

    忽聚忽散。

    我静静的蹲在旁边，除了给她提晾衣，就烟瞅南同蒲线来往的火车，盘算

    着如何向梁欣开，使用什么措辞。梁欣今天开心极了，一会儿讲东说西，一会

    儿谈南论北。上至天文，到地理，海阔天空，侃侃而谈。随着叙述，不时响起

    她那银铃般的笑声。

    「欣，我想……我想跟你说个事，」我望着河对岸说。不料，梁欣不屑一顾，

    回招呼：「刘工，有啥事一会再说，我脊背的不行，你给我挠挠……」

    她甩了甩手上的洗衣粉泡沫，弯腰，凑到我跟前，「哎呀」我没动手。

    「哎呀什么？你不看我手吗，快，快，死人了……」梁欣浑抖数，边抖边

    说。我无可奈何的把手伸她的背心里，「不是这……往前，往前，再往前……」

    随着她的指挥，我的手在姑娘光的背上四游走。

    「再往前，再往前……」哎呀，我的手碰到了一疙瘩，我像摸到了烧红

    的炭火，连忙后缩。「别动，就是那……使劲挠……，还有这边，对，对，使劲

    挠，真舒坦……」忽然，她直起腰，看着我窘迫的样，哈哈大笑：「瞧你像个

    小媳妇似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她大方，我可不大方，大姑娘小媳妇的丰淑，那是禁区，能够摸那的，

    只有她的丈夫……人，可我……难这妮……！给欣欣挠完，我看了低

    洗衣的姑娘一：「欣，咱说个事……」我的话音还没落，梁欣「呲」的回过，

    那双直勾勾望我的丹凤，瞪的我心惊。「你说的是那首猜字诗吧！……咋

    了……我很你，怎么，犯法啦！……宪法上规定梁欣不准刘浩吗？」她义正

    词严，伶牙利齿，本没你还击的余地。

    「妮，你二十几了。」我试探着，小心翼翼。梁欣毫不示弱，「二十几咋，

    不嫁人犯法啦？」「欣，我的意思是……」我想解释，梁欣看着我鼎的工程轻蔑

    一笑：自言自语的：「俺自作多，俺知，你是大名鼎鼎的工程师，我是土生

    土的山里娃，咱不，是吗？」

    梁欣顿了一，继续洗她的衣服，说：「刘工，你别想歪了，我问你，父

    亲女儿吗？妈妈儿吗？弟弟吗？你你家萍萍吗？难女的男的，

    俩人就得在一块睡觉，那事！」她梁欣倒给我上开了政治课，我蹲在梁欣对面，

    说：「欣，我不是说，你我犯法，而是俺有家有舍，别耽误了你……」

    她停止了洗衣，俩手仍在盆中，不不满的回答：「刘工，我问你，我说

    让你娶我了，我说让你与老婆离婚了，没有吧！我告诉你，我你，只是敬重你

    的为人事，技术才华。菩萨心，言谈举动。愿意每天看到你，和你在一起，

    至于什么兄妹，夫妻，人，父女，我不在乎！」欣，我是说，你一个大姑娘，

    常天往我这跑，帮我洗衣，帮我作事，旁人会说闲话。「说这几句话，我绝对小

    心翼翼，生怕碰钉。

    「哼，正不怕影斜，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你救过我，帮过我，对

    我有恩，我该来还来，该洗还洗，该帮还帮，我还不信，谁能把我的揪了……」

    而后，梁欣只顾低洗衣，一句话都不说。这时，树上的知了叫声，令人心烦。

    不行，我不能平白无故招惹人家女。「欣，我写了一首诗，」我没话找话。

    「是啥？」

    梁欣回过了，脸温和了好多，我用手里的木，在的滩上边写边：

    芯放绽寒时，早莫怨开迟。洁来本应还洁去，何让凋零染污泥。

    这次，她低洗衣，我提晾衣，谁也没有说话。洗完最后一件衣服，倒掉

    ，梁欣坐到我旁的大青石上，看着河对岸滩里快天的玉米和红似烈焰

    的粱，连都没扭，说：「刘工，咱俩商量个事？」「你说。」我扭望了望

    梁欣说。

    「咱俩认个亲戚……」她很平静，也很认真。「啥亲戚？」我笑着问。「从

    今以后，你当哥，我作妹，咱俩结拜……」她转脸看着我，目光里充满了胆怯和

    期盼。「哈哈，哈……」我放声大笑。「咋了？」梁欣不解的问。

    我笑的差叉了气，「好妮，你多大，我多大。你才二十，我都四十几了，

    再说你才俺萍萍大三岁，这不是闹笑话吗！」但是，我也清楚梁欣的脾气，「不

    撞南墙不回。」果然，她上答：「刘工，话可不能这样讲，小叔叔，小姑

    姑，你们这我不清楚，俺们那多的是，人小辈大，韭菜在畦里，萝卜低在垄上。」

    「我要是不答应呢？」我梁欣。她一偏，笑着说：「那好办，我跟在你

    后面，走一步叫一声哥，直到你答应为止。」她真敢，真要那样，公司里的那几

    个捣鬼，准敢每天损我。「行。」我随应。「但有条件，人前不准叫，没

    人的时候咋叫都行。」我接着说。

    「好，一言为定。」她说着从兜里掏电表：「哥，都快三了。霍县煤

    矿的车队快回来了，咱回，咱回……」说完，俺俩收衣端盆，相随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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