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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

    我一直在问你，你喜不喜我。

    原来你早已经用一生来回答了。

    小月啊，这次，是你不要我了。

    从燕州到济南，从来没有觉这条路如此漫，不停蹄，我害怕，自己可能赶不及去看你最后一面了……

    真相已经揭晓，你已经将贵妃和总囚禁起来了，你已经没有朋友了。那么那时的你，独自面对死亡的残忍，没有任何依靠，究竟是什么心啊！

    那天济南了好大的雨，你握着剑站在院中，脆弱孤寂的影让人心疼，剑从手中落，跌落到地上……

    这就是所有的故事，所有的记忆。

    没有太多的恨，更多的，是遗憾罢了，皇后对公主说：“我喜你。”

    喜。

    不是那极生，极生恨的，不是那生死纠缠，缠绵不休的恨贪嗔，只是喜，喜在一起，就像那晚，对面而坐，静默无语。

    最后，公主对皇后说：“忘了我。”

    一忘，便是十五年。

    后山的满天星，开的灿烂，一如往昔，依旧繁盛细致、分布匀称。犹如繁星，如当年的朦胧迷人，又好似满树盖雪，似那年的清丽可，玲珑细致。

    “她就葬在那。”边的人指着不远的一坟包，上面已经满青草了。

    一个小坟，一块普通的石碑，上面只刻了六个字“百里盈月之墓”。

    原来，你在这里啊！

    “金姑娘。”皇后忽然开，“是你吗？”

    “是我。”边的人撕脸上的面。

    “世事无常，万事的缘由和结果，总是让人啼笑不得。”

    “是的。”金姑娘冷冷的答，“我终于带您来见她了。当年晋楚诺将你带走，在里好生看护，十五年了，他以为结束了，放心的让你去突厥，终是让我钻了空。”

    “你带我来这，让我想起这些事，不会因为可怜我吧！”皇后淡淡的问。

    “你以为呢？”

    “我不知。”

    “阿史那久穆，你是不是该兑现当年的誓言啊！”金姑娘的语气中带着讽刺。“还是说，你那些甜言语只是在哄她开心。”

    “你还要走多久。”

    “走到你走不动。”

    “为什么是我，不是你？”

    “你走去哪我都去的了，我只怕你不要我。”

    “从来是别人不要我。”

    “你常说我骗人，说的话不能信。可这一生，我只求你信我这一次，我会永远陪你走去，直到你走不动。”

    “然后呢。我走不动了，你怎么办？”

    “我也停来，陪你歇着，等你想走时，再陪你走。”

    “如果我再也走不动了呢？”

    “你若走不动了，若还想走，我推着你继续走去，若想歇着，咱们便一起歇着，我会永远陪着你。”

    “我若地狱呢？”

    “那我便和你一起，受尽地狱也获得焚烧！”

    “你不是要与她一起受尽地狱烈火的焚烧吗？”金姑娘从腰中剑，“万事的缘由可以不谈，可是，我所有的痛，所有的恨都因你而起，你凭什么可以在中在上，享着儿女绕膝的清福，而她却要在冰冷的个地，被蚁虫蛇鼠啃。阿史那久穆，你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上，现在该躺在这里的人是你啊！”

    “你说得对。”皇后，木然的看着石碑，顿了一会儿，轻轻叹，“待我死后，请将我们二人葬在一起。”

    “放心。我怎么忍心她一个人躺在这里熬过之后的千千万万年年”金姑娘的声音沙哑，双目中泛着红血丝，中，哀恸与愤恨叠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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