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与石尧山的约定【小光上线，小亭子上线！】(4/4)

    侍卫侧过为二人让，“定远将军应在书房。”

    这偌大戚府他们早就监查遍了，先前还有人匿名举报说戚承光私藏定国公一案同犯在府，其心昭然其罪可诛，可他们把这将军府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半个同犯踪影，最后只能把那举报当有人蓄意扰刑案公正，就这么翻篇了过去。

    袁笑之前几日来替自家儿探那戚承光的消息，早就对书房院径轻车熟路，几步便到了门，叩指敲了敲鲤鱼戏的雕木门，“我是袁笑之。”

    嘎吱一声，替他们亲自打开门的正是久未相见的戚承光。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正当中遮盖了大半天的袁笑之上，而后才注意到那人后还跟着个面稍许不自然的少年，不由讶异声。

    “小棠，你怎么也来了？！”

    袁小棠嘟起嘴撇了撇，你瞧瞧这家伙，有了心上人连兄弟都不乐得见了。

    “我当然是来看小亭的。”他这话刚说完，就被戚承光一手猛然拉了屋。形挑而又瘦削的男人隐在影中，竖起手指置于前，望着他们轻轻摇了摇，“嘘——”

    袁小棠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踉跄差就这么跌了戚承光怀中，因着不愿让那人误会便立松开了手急急站好，嘟哝抱怨着，“你这快吓死我了，怎么这般草木皆兵啊？”

    戚承光左右环视了，凑到了少年耳旁低声，“隔墙有耳，不得不防。”

    他自然而然地拉过袁小棠的手，向袁笑之一瞥示意，便来到沉木书架旁，挪开了挂在墙上的一副沙场连营挑灯看剑的征战图。一暗门缓缓地轰隆打开，戚承光随手拿过一旁的油灯了密室，低声，“跟我来。”

    袁小棠还是第一次知这戚府中有这等别有天之地，惊疑不定又难掩新奇地东看看西瞧瞧，“哇小光，你这密室不得了啊！这戚府我哪没去过，我怎么不知你这儿有这么个好地方？”

    戚承光摇了摇，“这密，是我回京后挖的，距今不过数月。”

    “你好端端的，挖密什么？”

    男人脚步一顿，回过沉沉一望，幽暗凉，尽万千。“如今江湖动朝局不稳，我被迫调令回京你说我是在防什么？”

    袁小棠不太明白那朝堂上的弯弯绕绕，挠了挠后脑勺，看向一旁的袁笑之轻声开，“哎，爹，小光这什么意思？”

    袁笑之亦是被那人一语说得心绪沉沉，面微凝，“这些你不必知。”

    袁小棠瞪着如在打谜语说暗话的两人，半晌低气哼哼地挽回颜面，“谁想知？我才不想知呢！”

    他见戚承光最终脚步落定，停在一暗门前，机括一转大门便缓缓打开仍由大片刺天光如泼落来。

    “好家伙！这都通到外面了啊！”

    袁笑之叹为观止，转来转去不住瞧着前这个再普通不过的民居院落，待听到里偶尔传来的一两声咳嗽声后，兴奋神才陡然息了去，似是冥冥中应到了什么。

    “里面是”

    戚承光了，灭油灯，面上看不什么神。

    “去吧，她该等你很久了。”

    袁小棠的心脏突然砰砰起来，嗓发慢慢靠近，蹑手蹑脚推开了那落满太多尘埃蛛网的旧门。

    “小、小棠？”

    清亮的惊喜声跃耳，袁小棠甫一抬望见的便是半躺在榻上苍白虚弱的少女，虽元气不足却不乏神采奕奕，就如记忆中那般噙着笑望着他。

    可方雨亭的欣喜还没缓过劲来，在瞥见袁小棠后跨过门槛肃冷而立的袁笑之时，却突然无声无息地瘪了去。

    她呆呆地望着袁笑之，一颗心犹如被狂风急雨揪起捻扯成一块破布后又铺平展开，装作一副没有事的模样，布上却满是绵延皱痕。

    泪毫无征兆地滴答落，少女嘴翻颤，轻轻哽咽一句“指挥使大人”。

    便仿佛已用尽了半生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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