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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两人洗漱完睡觉，于月萧第一次自己在床上睡，翻来覆去跟烙馅饼似的睡不安生，总觉得心里像住了另外一个人，发了疯似的跟他吵。

    阿袁躺着正玩手机呢，听到动静叹了气，说：“睡不着就过来，我给你找个电影。”

    于月萧立刻翻床，钻他的被窝里，跟个兔似的在他膛上蹭。

    “小兔崽。”

    于月萧不喜这个称呼，抬看了阿袁一，说：“老兔崽。”

    “你丫。”

    “电影开始了，嘘——”

    电影是一个西班牙的老片，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了，前边还有一大片雪，到后来才清晰起来。

    于月萧在雇佣兵那块生活了七八年，各式各样的人都见过，即便是被取走记忆，被刻在骨里的语言天赋还是极。明明有字幕，他却觉得闭上也能听懂他们说什么。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再清醒过来时，电影早已经播放完毕了，屏幕黑漆漆的，倒映着两人缠的影。

    “对了，还没问你。”阿袁熟练的给他挤牙膏，说，“你打算回来什么呢？要不要去考个大学？现在自主考试也很方便。”

    于月萧接过牙刷，开始慢吞吞的刷牙，说：“你你要去工作了吗？”

    “总不能坐吃山空吧。”阿袁说着，摸摸，随后拿恤刀顺着结上脖颈曲线开始刮胡。

    “那我去考。”

    阿袁笑着了于月萧的脑袋瓜，说：“小兔。我查了，今年说七八月份就考，我先给你报名，到时候你看着考。总归是要混一个学历的，照自己兴趣选，我养着你。”

    只不过大半年没回来，这城市就发展得阿袁看不过来了。

    阿袁准备房买在大学城附近，如果于月萧考上这些大学的话，办理走读也方便很多。

    大学城附近都是些教职工宿舍，找买房还真不好找。还好有个认识的老中介一直给他留意着地方，这才好不容易等来一个。

    “就是这儿，是二手房，但是兄弟哥不骗你，这地儿卖房的真不多了。这家以前住的是对教授夫妇，全家移民国外这才让我把房挂来卖了呢。”老中介一边走一边介绍，见阿袁皱着眉想事儿，回给他递上一支烟。

    小四合院他住着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于月萧怎么办，人打小就是住档宅区，到了国外也是兵团争抢对象，冷不丁住一破四合院能习惯吗。

    于月萧压对屋里摆设没什么意见，坐在四合院石桌边看树看得神。

    老中介都快说了，也没见阿袁给个准话，急得额直冒汗。

    “石凳凉，别这么坐了。”阿袁说着，从屋里拿一个小垫，垫在石凳上后才唤于月萧重新坐上去。

    于月萧看了一会儿，说：“爸爸，那树是什么树？”

    老中介吃了一惊，盯着阿袁跟于月萧来回看了好几。

    这么大儿了？

    看着也不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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