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行渐远(1/2)

    姜云终究还是没有等到宋淮音，之后的几天曲珩似乎有意在躲着他，他不曾在王府里看到曲珩，但是夜里的笛声，以及白日里与汤药共同送来的酿红枣，都充满着那个人的气息。之前常常看到他的时候并未多想，现在看不到人了，反而让姜云想到了许多令他忽视的小细节。

    冬日里夜晚来得越来越早，最近王府的气氛让姜云有一说不的张，甚至连廊上的烛火都忘了派人燃。姜云提着一盏灯笼穿过廊打算回到寝房，灯笼的烛光照亮了前行的路，也照亮了挡在他面前的那个人。

    曲珩提着一个酒壶，背靠在一边廊上，伸一条抵在另一边的廊上，姜云将灯笼提了一些，照亮了曲珩微醺的脸。

    “师叔？”

    曲珩盯着姜云看了一会儿：“我想了很久，你不能再待在王府了，即使你并不喜我，我也必须带你离开。”

    若是换作其他人，恐怕听不懂曲珩的话，可是姜云早就有心理准备，宋淮音最近的忙碌，以及自己心中烈的不安，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皇城之中山雨来风满楼。

    “哗啦”酒壶碎裂，曲珩上前将姜云一把抱住，姜云僵着，自镇定：“师叔，你醉了。”

    曲珩喃喃：“我倒希望我发酒疯把你带走了，可是我没醉，这酒我一没喝，只是听说喝了酒能让人更有勇气一些，所以拿着定定心罢了。”

    姜云被他这番话得哭笑不得，正把人推开，突然看见了前方的一个人影，怔愣间手中的灯笼一掉在了地上。

    曲珩也察觉了后方有人走过来，他放开姜云，看清了来人的脸，正是这几日难见踪影的宋淮音，宋淮音捡起那盏灯笼，拿了火夹把烛火重新燃了，姜云看着他一串行云的动作，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最近府里的人也太过惫懒了一些，阿云，我送你回去。”说着拉过姜云的手像从前很多次那样牵着他回到了寝房。

    两人一路无言，姜云想要开，嘴动了动，竟不知该怎么称呼宋淮音。

    “我和师叔......”

    话未说完，宋淮音打断了他：“什么时候可以开说话的？”

    “大概五天前，那时候还不是很利。”姜云回，现在虽然语速慢了些，但是短句说起来基本上没多大困难。

    宋淮音欣地摸了摸姜云的脸：“你喜这里么？”

    姜云看着他，不大明白他的意思，宋淮音轻叹一声：“早些休息。”说完便门了，姜云这才想起他刚刚的话还没说完，追了上去，却发现房门被从外锁住了，他坐回床上，心中有些担忧。

    宋淮音把姜云送回去以后来到刚刚的廊，曲珩果然还等在那里，宋淮音看了一地上摔碎的酒壶：“暴殄天。”

    曲珩笑：“你特意返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宋淮音坐在廊栏上，看着漆黑的夜空：“你明日就回苗疆。”

    曲珩心中苦笑，却听宋淮音接着：“带着姜云一起走。”他抬，眸中是满满的惊讶。

    “皇城不会太平了。”

    曲珩轻笑：“我若带他走了，可不会再将他送回来。”

    宋淮音只是补充：“明日一早，我会给你们安排车。”

    曲珩方才正：“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喜他吗？”

    宋淮音没有说话，曲珩自顾自：“他似乎很喜你，说你对他很好，就像冬日的光，很温。”

    宋淮音的声音却带了几分颤抖：“他是这样说的吗？”

    曲珩。静默良久，宋淮音开：

    “师叔，本就陷黑暗中的人，又怎能给人带来光，那不过，是他的错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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