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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副驾驶位上，特别得瑟：“爷也能开大卡车了！”

    小孩，叫嚣那个“爷”字时，语态神着实可笑。孟小北就连脑上几发都是不安分地立着的，端的个十足。

    少棠说：“想开，回我教你。”

    孟小北好动，贺少棠转提醒，“安全带系上。”

    他手伸过去给小北系安全带，孟小北手欠，瞅着少棠脑袋挨过去，立即上手对方发。

    贺少棠低声骂：“不知死活。”

    孟小北：“给你成鸟巢。”

    贺少棠笑，提醒：“这个不叫鸟巢，别随便说这个……当你爸面儿不许提老的糗事，明白吗？”

    孟小北小大人似的，黑珠豆，特跩地一：“饿明——白！”

    孟小北低说：“安全带太松了，兜不住我。”

    贺少棠：“你还太小。”

    孟小北有了主意，趁对方不注意猛一往溜，钻安全带束缚，爬上少棠的大，动作比猴还利索！

    贺少棠把住方向盘，皱眉低声呵斥：“别闹。”

    “小狗日的，不要命呢。”

    “开着车呢……”

    贺少棠骂归骂，牙咬着烟，动作麻溜熟练地轻踩刹车，调整姿势，转过方向盘，再一脚油门继续。

    他怕小从他大上掉去，单手解安全带，绕过前，把孟小北和自己摞着绑在一起，扣好搭扣。

    孟小北一起扶着方向盘，威风凛凛，目视前方路尽，男汉的雄心得到极大满足。

    而对于少棠，这也是一极大满足，是一个男人被人依靠与依恋彰显自重要时的心理荣耀与满足。所以是个男人都喜后代，不仅只是血缘纽带，而是怀里抱着个小，顿时觉着自己像个天立地的男人，被个小人儿倾慕着、需要着……

    孟小北在上固呦一：“哎呦，有儿挤了。”

    贺少棠：“嫌挤赶去。”

    孟小北抚摸自己圆的肚：“我刚才吃烤羊吃太多了，你们队的饭馆简直太好吃了！少棠你看，我肚都起来了！”

    贺少棠笑。

    孟小北惊呼：“你也吃多了，肚不要我后背！少棠，你现在也养这么，洗澡的时候我看见你一颤一颤的！”

    贺少棠骂：“胡说，澡堂里你看的那是我吗！那是姚广利那厮，膘一颤一颤的。”

    孟小北坏笑：“哈哈……都是大白肚么，而且你比肚还要白！白晃瞎我了！我没认清楚。”

    其实他认的真真儿的，少棠材偏瘦匀称，腰健，很翘，怎么能分不清楚？

    俩人从那时起就是这样的相，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挤兑嫌弃，乐此而不疲。

    卡车颠簸在乡间土路上，沿路黄土漫天，山遍野，两人角视线飞向沿途田野里妙的风景……

    就是这次从宝回西沟的路上，发生了一次意想不到的风波。

    第十章武斗

    那天回西沟路上，正好路过隔枣林公社的集市，贺少棠也是心绝好，心血来，带小北赶个集。

    附近这个镇，从五十年代起，就成为西沟农村方圆十几里最大的农贸集市，每月十五固定开市，汇集当地各农副土产与小商品，衣用度都有。后来的集化人民公社制剥夺了自留地束缚了自由买卖，农民手中没有结余农产品，这个集市名存实亡，辉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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