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回忆(2/3)

    那日崇钰带他回了展翼,将他安置在柔舒适的寝榻上,亲自喂他喝了一碗银耳莲羹,摸着他的发听他糊不清地诉说,最后红着眶告诉他,铭儿,以后你就住到钰哥这里,有钰哥护着你,你不必再怕。

    有太在背后撑腰,原先轻贱他羞辱他的人都收敛了手脚,最多只敢在背后些小动作。崇铭知他的钰哥格温柔不喜争执,所以从不仗着他的护反过来些飞扬跋扈的恶事,只是刻苦读书习武,誓要将从前疏漏的都补回来,一个值得钰哥另相待的好弟弟。

    被崇钰接到展翼后的六年,他的人生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恐惧害怕,再到麻木绝望,他试过反抗或是逃跑,但换来的只会是更加残忍的待。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的回应,崇铭皱的眉渐渐舒展开,角微微上翘,了一个安逸的笑容。

    不敢置信,也不敢放手,崇铭抱着他直哭到昏厥,细瘦的手指缠在他的衣带上掰都掰不开。

    他听见那人这样唤他,玉白的手指抚上他的,轻轻挲。“是铭儿罢?怎的坐在这里,不冷吗?”

    崇锦最喜的游戏是骑在他的后背上,让他四肢着地在石路上爬行,一边爬一边汪汪的叫。尖锐的石块将他的膝盖手肘磨得血模糊,他痛极,趴在地上哀哀地哭,求崇锦饶过他。可崇锦不仅不饶,反倒是兴奋地拿鞭将他得满地打,甚至还解开往他上撒

    像这样低贱如尘埃的人,竟也能得到他的关心与护吗?

    他呆坐着,嘴像是被冻住了一般,讷讷地发不一言。

    “你的手好冰。”那人微微蹙起眉里是毫无掩饰的担忧。他将那狐裘又裹了些,往崇铭的手里了一只炉。

    但那人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厌恶地甩开手拂袖而去,反而是弯将他揽在怀里,低声轻哄。

    炉很小,但却地散发着气,得仿佛快要将他的手灼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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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钰听到他在梦中呼唤,连忙握他的手,低声应:“钰哥在呢,别怕。”

    “铭儿。”

    漫天的大雪里,瘦小的少年仅着一层单衣瑟缩在凉亭上,呆呆望着结了一层薄冰的湖面,默默在心里发问:人为什么要活着呢?是不是只要从这里去,就再也不用忍受痛苦了?还未等他思考结果,一瞬间,犹带着温的厚重狐裘便落到了他的肩背上。他一转,便恰恰好撞一双温柔眸——

    在凌贵妃的芷翠与四皇崇锦共的两年是他不愿多回想的黑暗时光,同那段日相比,曾经的十年尽平静寡淡、寂寞清冷,但好歹是舒适而温的,饿了有嬷嬷给他吃,累了有娘亲把他揽在怀里轻柔抚,可来到芷翠后,一切都变了,他像是从人变成了牲畜,变成了任人打骂、饱受欺凌的一条浪狗。

    崇铭认得他,他是盛元的大皇崇钰,是尊贵的太殿。太年已及冠,平时在昭翎由专门的夫教导学习,并不经常与其他年岁尚小的弟妹们相见。崇铭虽也是皇,但在份低微,参加寿宴时只敢低着缩在角落,而皇帝也从不会想起他,问候他。

    ,本以为早就涸了的眶里竟忽然了泪珠,他抓着那人的衣袖哭得涕噎不止,心中惶然地想:完了,我不该这样的,太难看了,他要讨厌我了

    钰哥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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