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2)

    “到一半我突然笑起来,他愣了,问我笑什么。我抱他说,太疼了。”

    他的声音还残留着纵过后独有的沙哑,这气息像是要透过手机屏幕,撞我耳朵,而后在大脑个炸弹似的,我听见某个有些异样在蠢蠢动。直到将它们完全平息,我才想起来这通尚未挂掉的电话,“啊。”又说:“哪里疼?”

    他落实了我把问题问那一秒便展开的后悔,在那笑了两声,“后边。疼的。”

    “那敢好,甜的疼痛,透了吧。”换了只手接过手机贴在耳边,我走到冰箱跟前,寒气在门打开的瞬间迫不及待地依到我上来,奇怪,这阵冰凉怎么能有名不副实的呢?我想了想,问他:“喂,真的只是那里疼吗?”

    雪柜里的世界无比冷清,除去两枚相依为命的,被荧荧橙光照亮的偌大方形空间只剩一罐啤酒无打采地蹲在角落,易拉罐上彩鲜明的图案冻成了霜地黏在上边,一副要伴随本在冰天雪地里凝固到永恒的姿态。他笑得更开怀了,“你说还能有哪?”

    “我不是这”他却打断我,在我耳边唱歌一样,即使吻嘲,也尽忠职守地柔着:“你不是觉得,我这人,还会因为太放纵自个而产生什么心灵上的疼痛吧,小孩?”

    “没有。”我取了那罐孤独的雪,与它对视了两秒;白驹撒开蹄两步后,我觉得自己和这个伙计确定关系了,是的,归属。我听见它喊我,“官”,我示意它放横斜在额作敬礼姿势的手,我要告诉它的是我们都一样。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就是彼此在这世上唯一的伴侣。我斟酌地换了个更缓慢的语气,“我就是问问,没别的。”

    “傻了吧唧的,你脑没坏吧。”说完了这句,他似乎接收到这段对话已经过于莫名其妙的讯号,熟练地将话题掰回无趣的家常正轨上,“怎么,还在家里宅呢。”

    我也笑了:“猜对了,刚还开了回冰箱,一看,太他妈空了。”装模作样地将手机移远了半寸,“空得能装个人了,我估计往里边那么一喊,还能听见回声——”

    “行,别贫了。我这有事儿。有空给你带吃的过来,先不说了。”这么说着,他的声音模糊了一,复而急切了起来。我好像能看到他回,对着那个人剥去了痞气地笑,“哥什么都好吃,太能了。”

    我重新将手机贴到了耳边,它的度已经消散,只剩死乞白赖地留着:“好,那我挂了。”以往我并不大清楚,通话挂掉的瞬间会发滴还是嘟的声响,然而当以及往后停留在我印象中的,会是那声拉开罐环的、薄冰破碎瞬清脆的声音。

    嘭。你终于来了,朋友。

    -

    门铃声响了起来,像一闸准确迅速地落,中止了缓缓渗里的燥的醉意,被截住的一半酒滞留在发酵成雾,升腾到我的间。我扭看了一沙发背面那堵雪白的墙,冷冽的冰蓝分没能将那片雾也凝固起来,我只好哑着嗓从地板上无声地起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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