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视角（三）(1/4)

    暮时节。

    南疆。

    古朴神秘的堡垒，四可见形状怪异的图腾。赵明源在一南蛮女的带领穿过弯曲复杂的迷径，来到一隐秘院落。

    乍见熟悉的中原风格的院落布景，赵明源还有些不适。女用听不懂的语言同他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伸手示意其中一个房间。

    赵明源猜想，赵明煜大概就在里面了。

    他走上前去，推门而，目光在室扫了一圈。

    房间布置虽简朴却极为清雅，靠窗一张雕木床，床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脸苍白的男，面容与他七分相似，只是廓要柔和一些，没有他那般英气，显得更加温和俊逸。

    令赵明源惊讶的是，床边竟坐了另一个男人，一白衣，容貌十分成熟俊，脸上却始终像结了一层冰霜，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你来得太迟了。”那白衣男人晓得赵明源来，却是也没抬，手指飞快地在闭双眸的男上施针。

    赵明源知他脾气古怪，也没有芥，只苦笑:“这玩意儿生在荒漠绝的隙里，要拿到实在是有些周折。”

    更何况这人给他的小小字条中，只提了要他带着血灵菇来南疆某落，旁的什么也没提。他重伤初愈，能用不到两个月时间寻到这里，已经是相当迅速了。

    他说着，缓步上前，小心地从怀中取一个包裹，展开了到男人手里。

    包裹里正是那稀奇的血灵菇。

    赵明源看了床上的清俊男一，郑重其事对白衣男人:“大哥上的毒，便拜托三皇叔了。”

    他说得认真，白衣男人却仍是一脸冷漠，接过血灵菇，一未看便放在了一边。

    “我不过一介放至此的庶人，担不起陛一声皇叔。”

    赵明源讪讪地笑了笑，害怕再到男人逆鳞，只好闭上了嘴。

    他这三皇叔本名赵衡之，自从早年被老皇帝无端治罪，放至南疆，便奇异地失去了消息，任老皇帝派了一批又一批人也寻找不到他的踪迹。

    赵明源怎么也没有想到，再见面，他竟然已经成为了在南疆赫赫有名的落首领。

    至于他究竟如何救了赵明煜，又是如何穿过皇重重阻碍让人联系上赵明源，便成了未解之谜。

    赵衡之施完针，又拿巾为赵明煜了脸，而后也不回地将巾甩在赵明源上:

    “制成解药最快也需两日，既然你来了，这两日你就好好应付他吧。”

    说罢，拿起血灵菇起离开房间，留赵明源对着昏迷不醒的兄一脸茫然。

    赵明源从午后等到夜，赵明煜才悠悠转醒，看见赵明源到来自然是又惊又喜。他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力，可仍是拉着赵明源细细询问了好些事。

    几年前赵明煜的死讯传回得太过突然，赵明源亦是亲见着棺椁送回京城，怎么也想不到还有重新见到兄的一日。

    他自然有意询问赵明煜当年的事以及这几年的经历，然而都被赵明煜巧妙地带过，加上赵明煜看起来一副重病未愈的样，一时他也迷惑赵明煜的状况到底如何。

    直到几个时辰后，他方才理解赵衡之那句“应付”的真正涵。

    他亲见着，太升起时，万草枯的毒便开始发作了。赵明煜最初两个时辰还能勉笑着同他说起这两年的经历，到后来额角大颗大颗的汗珠落，已经掩饰不住异样，便开始叫他去。

    他自然是不愿走，于是目睹了赵明煜捂着倒在床上痉挛嘶吼翻，连衣裳都抓破的狼狈模样。

    在他手足无措之时，赵衡之便走了来，动作利落地开始给赵明煜施针。他有两十分特殊的手法，一用以压制毒，另一则是叫赵明煜陷昏睡。不到一刻，赵明煜便再度悄无声息地倒在床上了。

    原来，赵明煜活着，竟是捱了两年毒发那一日的重演，两年生不如死的锥心之痛。

    赵明源无法想象赵明煜是如何熬过这两年的。

    “这样日日他睡去”赵明源看着兄满的银针忧心忡忡，“可会伤他？”

    赵衡之冷漠:“你该看看他上次想要自尽时生生把指甲的模样。”

    他拉开赵明煜的衣襟，布满了男痛到无意识自残时留的伤痕。赵明源面容也扭曲了一，实在无法想象赵明煜经受的究竟是怎样的折磨。

    赵衡之又:

    “不过你不用担心，这针法最近已经对他没有作用了，到午后他还会醒过来，你便可以开开界。”

    又是一个午后。

    慕容折音将晒在院里的药材收好，认认真真地分门别类码簸箕中。然后搬到医馆门，开始一步加工。

    把药材叠好，重复放到铡刀切碎，这工作他已经很熟练了。他既不想平白成为这对好心的夫妻的累赘，也不想叫自己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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