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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被也够宽，景凉也瘦，会这样是件很正常的事。

    我习惯侧躺，用脚试图把被底捞起来，包住脚。被很和，甚至有。我伸手去外面，那里的床铺是冷的，简直不像同一个次元空间。

    我又把手缩回来。

    继续捞。捞不到。于是我放弃了，闭上睛，想要睡觉。但是我睡不着！真的睡不着！明明我今天也没有午睡？

    ——归究底，是因为景凉。

    我问你一个问题。就一个，别多想。

    ——景凉，你在想什么？

    我想伸手去摸景凉的背脊，去听她的心。

    ——景凉，你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告诉我好不好？

    仿佛我心底有一小块角落，觉得景凉不该是现在这样，没有表，话少，虽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应该是哪个样的。

    你就距离我这么近。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

    有那么片刻，我觉得自己似乎了解了何谓“心的距离”。我可以了解你吗？你给我这样的权利吗？

    ——想要碰。

    ——想要更多的。

    ——想知你真正的想法。

    越是靠近，越是不足。

    棉被里很温。得我甚至有些失控，有一把声音在我心底不停叫嚣着，仔细听像是恶的诱惑。但是我不想仔细听。

    房间里很黑，但我依然想要寻找她的睛。

    我抬起，然后就在那一刻，目光撞上她。

    我记得自己叹过很多次：好漂亮的睛。就像走了全世界的光芒，却又如同黑曜石一般，连致的双和形都成了衬托。我不是一个会以貌取人的人，却心甘愿地相信她。

    ——我是被杜莎诱惑了的人类吗？

    我们四目相对，我动弹不得，心未曾加速至此。

    好快啊。

    呐，你还在等什么呢？

    还有什么需要等的？

    没有表的景凉。脸上有血迹的景凉。给我达命令的景凉。所有回忆汹涌而至，我才突然意识到，我们竟然已经陪伴彼此走了这么远。

    我想继续看着你，我想继续跟在你后，直到一切结束，直到你不再需要我为止。最直白的心，但同时也最真实。

    无法掩饰。

    言语和行动已经掩盖不了了。

    突然之间，像是哪里搞错了，她的脚伸了过来。我本能地缩了一，但是没有躲开。那像是一惊吓混杂着动：原来你也在这里啊。

    脚面。脚尖。来的一指甲。

    在那一刻，我轻轻地笑了。

    原来只要这么简单就好了吗？

    因为常年血糖低的缘故，我的脚很冰，但是景凉的脚很。

    于是我也回应着，小心翼翼地，将脚伸过去，一直到完全相贴为止——有疼，但远远比不上温的觉。我一靠过去，就像一个不知满足的贪婪的人，想要更多的温。

    我还不知你的过去，但是至少在上，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是在一起的。

    是不是……只要这样，我就可以靠近你的心，靠得近一、再近一？

    景凉的脚很柔，就像是渗透了足够分的海绵，不怎么靠近都不会受伤，不怎么碰都只会想要更加。黑暗之中，整个世界都像是不存在一样，只剩在这张床上的我们，我就像一个瞎，只看得见她，只碰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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