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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木拿工，双夹着垃圾桶，低细刻不再声。

    盛逢时不想搭理袁木，就真的不搭理了，当这个人是一团密度不同的空气，没有视线汇，没有言语，只有沉默，海一般的沉默。袁木很舒服，和盛逢时一起沉默是独一无二的奇妙受，袁木能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动着，远比话语来得珍贵。

    中午各自吃饭，午在办公室碰，袁木说盛老师午好，盛逢时说午好袁木，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袁木夹着垃圾桶刻小人儿的五官，盛逢时在一叠表格上签字盖章。如果没有人来打扰，或许她们就这么沉默去了。

    “请。”

    一人穿休闲装，清瘦斯文介于男生和男人之间，走办公室，诧异地看着多来的办公桌，以及多来的袁木。袁木正弯腰放垃圾桶，木和刀已经收桌斗里。

    “坐吧，陈轻。”盛逢时走过来接，现在饮机就在袁木桌边上，她偏说，“袁木，你去面走走，或者到……”

    “没关系盛老师，我相信您。”陈轻声打断，“虽然是秘密，但见得了人。”

    盛逢时没再说什么，袁木自觉走到盛逢时边，端走两个接满的杯放在茶几上。盛逢时手里还有一杯正在接。

    陈轻坐了那张单人沙发，盛逢时坐在双人沙发靠近陈轻的一边，袁木坐在盛逢时边，学盛逢时侧过一个角度，面对着陈轻。一坐来袁木心里就开始敲小鼓，鼓面绷结实，敲一震得心脏直颤，这颤动旋转往上走到嗓，一张嘴就要来了。没坐过这个位置。没坐过盛逢时边。觉，不太一样。

    “最近心态有变化吗？”盛逢时问。

    “想通了，没以前那么难受了。”陈轻回答，“偶尔会失眠，想。”

    “执念没有那么了，对吗？”

    陈轻：“对。以前想到不能在一起，觉撕心裂肺也不过如此了。现在有时候会想，不开始就没有结束，这样可能对我们都好。”

    “你已经毕业了，没有考虑过表白吗？”

    “其实延期毕业之后，我只见过赵歌一次。他一直在推，我想他知了。”

    赵歌？今天上午见到的那位助教？袁木回想他的模样，抛开脸上那几颗历史遗留问题，其实光帅气。

    “你打算放弃了？”

    陈轻摇了摇，又一：“如果我的带给他的只有困扰，不如算了。”

    “你需要我帮你什么？”

    “帮我问他，还记得我吗。”

    “就这样？”

    “如果他说，没什么印象了，我就放弃。”

    “好，你到楼上等着，我现在让他过来。”

    “谢谢盛老师了。”

    “没事。”

    盛逢时拿掉陈轻的杯，打去电话，半分钟后赵歌就呼哧呼哧跑来：“盛老师，您找我什么事？”

    “我在联系毕业生，有一个学生陈轻的电话打不通，他去年跟着余老师，你记得他吗？”

    赵歌面有难，别扭半天，才说：“盛老师，我看见他来了。”

    盛逢时问：“那你还记得他吗？”

    “您不能拉郎啊，我是直的。起码是比较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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