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化作梧桐语（二）(4/4)

    女儿倔的噘起嘴角，泪痕隐落双腮，气息涌动起伏不定。

    是到了揭开秘密的时候了吗？我不肯定，但我知这关早晚得过。

    我犹豫着，「说啊……」

    女儿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另我浑一颤。

    「说……我说……」

    脑中飞快闪过一个画面：夏至，医院，隐隐约约背景模煳…………十多年前

    ……夏至……医院……隐隐约约背景模煳……我和蓉认识之前，就从边狐朋狗

    友中得知市人民医院的妇产科有一位很漂亮的女医生。

    这帮狐朋狗不是带着算得还是算不得女友的女人去打过胎，就是陪过老婆

    过妇科检查，总之在这个城市这家医院的妇产科一定是最好的。

    我次见蓉，也和那群狐朋狗友一样。

    不同的是，我是陪林瑞带他的女友小孙去打胎。

    次去妇产科，虽然是陪别人心里多少还是有鬼鬼祟祟的忐忑，都说瓜

    田不纳履李不正冠，如果让熟人瞧见，有嘴都说不清楚。

    我们将小孙送妇产科办公室所在的走廊之后就坐在走廊外的椅上等待，

    林瑞大大咧咧的翘起二郎没事人一般从袋里掏一包烟，打开递我一只。

    我没接，指着墙上「禁止烟」

    的标识，又指了指走廊登记的护士看了一林瑞。

    林瑞呵呵一笑将烟装兜里，凑近我说：「哥，今天麻烦你了，钱就当我

    借你的，手宽裕了我就还你。」

    「行了吧，就怕小孙家人以后知了打你个半死。」

    我皱眉埋怨。

    「她不敢让她家人知，纯着呢！我这幺一表人才愣是了一个学期才追上

    。」

    林瑞摇晃脑，突然挤眉瞧着我。

    「哪怕……我是说假如……真的让她家知了也没什幺，我娶她呗！反正

    我……」

    林瑞得意的在我耳边规划着未来，不知他说了多久我也不记得我们等了多久

    。

    忽然我彷佛被什幺引似地远远望着小孙的那条走廊，走廊尽是一面

    落地玻璃的窗，办公室在狭而幽的走廊右手，我觉那是一扇白的

    木门，木门关闭。

    勐烈的光穿过狭的走廊直到我们所在的椅上，隐隐约约大门打开了

    ，像是一个挑的人缓步朝我们走来，离近了我才看清是一件白大褂，而白大褂

    穿在这个女人上像极了裙，的小丰裹着一层薄薄的黑丝袜

    ，脚上蹬着一双暗红低跟鞋。

    女人双手在白大褂的兜里，径自走到我们面前停居临的盯着我和林

    瑞。

    直到这时我才近距离的看清这个女人，厚厚的嘴涂着澹澹的彩，脸颊和

    额洁白净过渡自然，看不一丝一毫涂脂抹粉的痕迹就像是蒙上了一层，

    目光炬炬、洁净明亮的双宛若一把匕首，直接而锋利。

    「有事吗？」

    我见女人停在我前，不自觉的问。

    「孙可茹是你们谁的？」

    女人冷冷地盯着我和林瑞。

    我和林瑞对望一，心里没底的问：「你怎幺称呼？这跟你有关系吗？」

    女人从白大褂丰满的前袋上摘工作证，递到我们前。

    工作证上赫然印着「苏锦蓉」。

    「可以说了吧，孙可茹是你们谁的？」

    女人又一次问。

    林瑞显然是被这个女人的表与气势所压倒，站起来刚要张就被突如其

    来的一张手扇了个耳光，＇啪＇地一声林瑞一趔趄捂着脸被扇倒在椅上，回声

    在廊里久久不散引来众人惊诧。

    林瑞哆哆嗦嗦半天不敢站起来，只是捂着脸惊恐的看着这个女人。

    女人这个耳光扇的极快而且有力，以至于她自己右手也疼痛地张张合合起来

    ……「我不想听这个，我不想听你们怎幺认识的……我只想知你们怎幺分手的

    ？她为什幺会离开？」

    女儿突然愤怒地打断了我的思绪，而我刚才说到哪儿？怎幺说的？说了什幺

    ？我似乎都不记得，我只知我一回忆过去就从脑中那个夏至说起，前就像

    放电影一样。

    「说啊……」

    女儿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另我脑中一闪，闪现的是我们婚后的生活。

    ……七年前……夏至……梧桐树……一切像隔着一层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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