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1）(3/5)

    我蹑手蹑脚地靠近窗，这声音丰富和响亮了许多。除了男人的气声，

    还有啪啪声和吱嘎吱嘎的摇床声。呼一气，我小心地探。窗帘没拉严实，

    室的景象一角。首先映帘是两个，上面的黑胖，面的雪白。

    一泛着白光的黑家伙在一团赭红的间，把两个连为一。

    每次黑家伙压到底，伴着啪的一声响，大白就像果冻般颤了颤。我看得目瞪

    呆。那簇簇油亮黑，连连光，鲜红褶，像昨夜的梦，又似傍晚的火烧云，

    那么遥不可及，又确确实实近在前。男人两岔开，两手撑在床上，脊梁黝黑

    发亮。女人一截藕臂抓着床沿，一双莹白的丰满微曲，脚趾不安地扭动着。

    看不见两人的脸，但我知，小平就是我姨父陆永平，而他的女人，就是，

    我的母亲。

    晴天响起一霹雳，无端的我整个脑袋就嗡嗡地鸣叫了起来，我想要冲去揪

    着姨父打一顿，又想着夺路而逃，各矛盾的想法在脑里纠缠成一团，难受无

    比。

    终于艰难地移开了目光，我靠着墙坐在地板上，那灼的光照得我

    目眩，让我怀疑刚刚是不是被晒到中暑而产生了幻觉。但后的墙里面，啪

    啪啪的撞击声还在不断传来。我一阵心慌意，只想远离这是非地。我爬起

    来，小心翼翼地攀上楼梯，不想一脚踢在瓷碗上。瓷碗里养了些蒜苗，平常就放

    在楼梯间，平时也从没觉得碍事。

    今天它可是立功了，翻着跌楼梯，在地上摔成了七八。我愣了愣，转

    往楼上狂奔，手脚并用，三五就蹿到了家。很快，有人上楼了，正是姨

    父陆永平。

    他四看看，轻轻喊了声小林。见没人应声，他放大音量，又喊了声林林。

    不一会儿母亲也上来了，她穿着件碎连衣裙，梳了个尾，平时整理的一

    丝不苟的发此时有些散，许多发丝都被汗粘连在额上。

    这打破了我仅存的一丝幻想，那个女人，那个两大开挨的女人，就是我

    的母亲。姨父上前搭上母亲的肩膀，小声说着什么，母亲神慌张，不耐烦地想

    要把他推开，但姨父不依不挠地，突然将手攀上了母亲的脯，居然就开始起

    来。我隐约听见母亲低声地说」你疯了！被人发现我……

    「然后姨父又凑到母亲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然后母亲居然被姨父着

    搂着转回了房间。

    很快，房里又传来了碰撞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丝压抑的低。

    我不敢再过去，缩在影里，想到号里的父亲，想到年迈的爷爷，又

    想到明天的比赛，一从未有过的惶恐将我吞噬。

    在外面晃到七八我才忐忑不安地回了家。先去的家，她说：「咦，你

    妈到找你，你跑哪儿去了？」我支支吾吾，最后说：「饿死我了，还没吃饭呢。」

    去粥，我随手拿了个冷馒就开始啃。玉米粥好，又给我炒了俩

    。还没开吃，爷爷就回来了，和母亲一块，掀开门帘他就说：「你个小兔崽

    跑哪儿去了，害得一家人好找！」我嚼着冷馒，支吾着，偷偷瞟了母亲一。

    她面无表，但在目光碰的一刹那明显眨了眨。我吃饭的时候，他们仨

    在一旁唠嗑。先说爷爷的病，又说今年麦如何如何，最后还是说到了父亲。母

    亲说不用担心了，余的4万已经凑齐了。爷爷磕着烟袋，问：「从哪儿的？」

    母亲说：「同事借了5千，剩3万5西屯他姨父先拿来。」爷爷冷哼一声，

    着痰说：「这个王八，全是他害的！那个什么老板还不是他引来的？！」

    不说话，又开始抹泪。

    我突然一阵火起，摔了筷，腾地站起来，吼：「妈的，我去杀了这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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