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超幸运符】完(3/10)

    「『我，姓名，今后绝对不会在校菸。』初犯请写一百遍，若无异议请

    在放学后送来风纪委员会。」

    没错，就是这样。

    没错，那个姓名写的是我。

    没错，我被当成菸共犯了，因为桶有一菸被认为是我的……

    简直太没天理了。

    而且我完全无法抗辩……给那位很有礼貌但笑得很可怕的风纪委员华原惠

    理佳直视，就好像被扒了层般痛得令人顿失勇气。

    反倒是累犯第十二次、被要求罚写一千两百遍的浅野莉莎大概是习惯这场

    合了吧，她对委员那笑不笑的表丝毫不显得畏惧，但也没有大声嚷嚷着

    反抗，给人一「喔，菸被妳们抓到了，那就罚吧」这该说是豁然还是随

    意的觉。

    「请听好了，请务必在放学后到这裡向任何一位委员报到并执行罚站一小时

    ，并请在结束后确实向负责委员确认销毁将要送校方的惩单。遵从风纪委员

    会的惩将可避免校方接手置，请牢记在心。然后，请吧。」

    华原惠理佳学姊无疑是个人，她的气质十分文静且优雅，可是却给人不想

    再看到她的觉，或许是因为让我联想到罚的缘故吧……

    我们接受宣判后就由风纪委员带回教室，这堂正好是远藤老师的数学课，她

    得知我在校菸（明明就没有……）后课就用她那一温和过的谈话方式

    与我「好好沟通」，讲完整节课都没及问题心、又一副宽宏大量愿意原谅

    所有事般否定我的反驳，真是得我心俱疲。

    因为要听课的关係，我不像浅野莉莎可以上课时埋首狂写，只能利用课馀时

    间赶写完天外飞来的罚写。桥阵线不意外地跑来我位上凑闹。

    「哎呀！这是什么？风纪委员会的惩？」

    「妳刚才那么急着去，原来是为了菸啊？」

    「果然是不良少女。啊！真讨厌！」

    我说啊，本懒得理妳们，就不能一旁凉快去吗……算了，反正她们也不敢

    来，浅野就在教室──欸？不见了？

    浅野莉莎……一千两百遍罚写都写完了？

    不，重不是罚写，是她又丢我一个人……嗯？为什么会觉得被丢呢？

    对了，是因为她说过桥等人会顾虑她而不敢太嚣张。既然如此，嘛又放我一

    个人在教室……

    多想无益。

    桥阵线超烦人，浅野莉莎勉算得上盟友，趋吉避凶是合合理的结果。

    拿定主意，我把罚写用的纸笔都带着，再一次无视桥阵线的挑衅走了去。

    「香！妳的胆真大啊！竟然又──」

    浅野莉莎挑的厕所总是很少人使用，大概是因为大家知那边被人当菸

    据，就主动避开那几间厕所吧。虽然有担心给风纪委员撞见，如今我能去的

    地方也只有那裡了。

    说来真奇怪，明明可以到场或随意找个安静的地方罚写，我却一都不考

    虑那些选项。每当想着其它事，总会冒浅野菸说话的影，而且就只有她

    的影，没有多馀的思绪与未解的问题。

    真是不可思议啊──青期什么的。

    「找到了，浅野莉莎！」

    如果举办寻找不良少女浅野莉莎的活动，我应该能得筹吧。

    「唷，小香。」

    她又是那副悠閒自得的模样，一手膏一手眉彩笔，两隻睛盯着镜看也

    不看门一。到底有没有把风纪委员的命令放在心上啊？还是说她本不在

    乎被学校罚呢？再说了，对待旁人的觉还是那么教人捉摸不定，真是的。

    我擅自靠到她旁边的洗手台，有些尴尬地看着她东涂涂西抹抹。原以为她会

    就风纪委员会或者桥阵线开个话题，想不到就这样让我等到上课钟响。

    浅野把东西收一收，用她闪闪动人的完表看向我说：

    「上课了，我们隔间去吧。」

    「好喔……咦？」

    不是该回教室吗──这话才刚说，浅野已经抓住我的手，把我带往最裡

    的隔间。

    「等等，浅野莉莎！妳不打算回教室上课？」

    「休息一再回去没差啦。」

    「休息时间早就过了吧！」

    「人家刚刚在补妆啊，那事很累的。」

    「什么跟什么……」

    浅野说得理直气壮，害我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接去。在我语的时候，她

    老大很顺手地取打火机，却没有接着拿香菸，而是从装满化妆品的小包包

    拿一个小瓶递了过来。

    是那个墨瓶，而且裡面装满上次浅野倒在桥上的白浊。

    我想起桥惊恐莫名的反应，忽然浑一颤，彷彿拿到了什么厉害的秘密武

    。慎重起见，我向动作快到已经好菸在那边的浅野问：

    「这个裡面装的是什么？」

    「坏掉的优酪。对付桥那傢伙特别有效喔。」

    「是喔……难怪上次得那么臭。妳怎么知桥怕这个啊？」

    「大概是因为她见识多广吧。」

    什么见识多广啊，都不说清楚。

    「不说这个了，今天放学后……」

    「对喔，要去罚站。」

    「不是啦，要不要一起去车站前的卡拉ＯＫ？」

    「欸？」

    浅野眯着睛，象牙白的亮嘴隔着一片薰鼻的白雾嘟起，总觉得有迷

    人……啊不对，现在不是傻愣愣地盯着她的时候。我拍了拍双颊让自己清醒些，

    然后反问她：

    「妳不打算到风纪委员会罚站？」

    「嗯，不打算。」

    「可是只要我们好好合，惩就会被压来吧？」

    「是这样没错。」

    「既然如此……」

    「不过太麻烦了，所以不打算去。」

    我皱起眉，试着让目光变得锐利。

    「说什么太麻烦，明明是妳连累我耶……」

    岂料叼着菸的浅野在白雾中伸一指，啧啧啧地左右摇动。

    「为妳加上惩的是华原惠理佳，怎么可以说是我连累妳？」

    「还不是因为妳菸！」

    「对啊，我是有菸，但是妳没，对吧？」

    「那当然！」

    「然而风纪委员会却一咬定妳有菸，对吧？」

    「对！」

    「这就是了。」

    缠绕着烟雾的指枯萎似地缩回手掌心，接着一记清脆的响指夺烟而。

    「不合理的惩来自风纪委员会，不讲理的敌人名唤华原惠理佳，从现在起

    她就是小香和我的敌人，是必须要打倒的大王！」

    到底是怎么得这个结论的……放学后乖乖跟着浅野前往卡拉ＯＫ店的路上

    ，我的脑袋除了她充满魅力的影外，大概只剩百分之一在思考这整件事的发展。

    然而大王的形象渐渐明确起来，显然我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灵光。

    §

    浅野莉莎的打扮不只在校显得突兀，就连走在路上都常招惹注意。当然会

    被她引的通常是不怀好意的男生，从同龄的中生到看起来很可疑的西装大叔

    都有，浅野莉莎对这些人的搭讪或注视一概予以回绝和漠视。即便遇上不识相地

    勾勾缠的男生，她也不曾动摇。再怎么说我们也是走在人不断的都会区，就算

    被冷澹拒绝，那些男生也不至于众目睽睽之无故找碴。

    况且到了放学时段的车站前商店街，铜肤异髮的烤妹也不再是浅野莉莎的

    专利。

    离我们几站远的地方有间风评欠佳的中，每当放学时间，浅野莉莎的「同

    类」就会频繁于车站附近。连我们在卡拉ＯＫ店柜檯登记的时候，都能遇见

    这些三五成群的学生。

    「哦呀？桐的，肤很白喔？」

    呜啊──声名狼籍的黑中，又是五个男女成群结队，比桥阵线还令人

    反……

    「妳的肤质还不错喔！要不要姊姊我推荐妳不错的日晒沙龙啊？」

    「这个……我没有那个打算啦……」

    「欸妳看我们这边三男两女，妳要不要乾脆过来这边凑三对啊？」

    跟那穿一堆环又不正经的男生凑对？想都别想。正好浅野莉莎那边理完

    ，抓着我的手就把我带离现场。她从到尾都没瞧那些人一。

    「喂，就这样跑掉也太没礼貌了吧！」

    「再见囉，桐的小白猫！喵哈哈哈！」

    后传来的消遣很快就被一间间小包厢发的声浪所覆盖，浅野莉莎对此毫

    无反应，直到包厢才鬆了气的表。

    包厢有两张小型双人沙发，面朝倚牆而放的晶萤幕垂直排列，旁边还有

    看起来很破旧的小椅和置区，置区再过去的地方有台矮冰箱。浅野莉莎说

    这裡原本是自助式卡拉ＯＫ，因为太常被学生破坏而改变经营方式。这还真有趣

    ，为什么会有人想破坏唱歌的地方啊？

    在我熟悉这个新环境时，浅野莉莎快快带回两瓶饮料三包饼乾，看样

    都是走廊贩卖机的东西。我拉开可乐拉环、发「嘶」一声的瞬间，浅野莉莎也

    奏响小小的火声，于是我们一个喝可乐、一个着菸，两对目光分别停滞在

    歌簿及晶萤幕的歌选单上。

    「小香。」

    「嗯？」

    「小白猫。」

    「呃……」

    「噗！哈哈哈！」

    「呃，哈哈……？」

    浅野莉莎，笑真是人意料……

    我们都喜行歌，不同的是我跟平常人一样中意朗朗上的旋律，浅野莉

    莎则是锺怪里怪气的旋律。要我说的话就像是旋律上的视觉系、但又不是真正

    的视觉系乐团会唱的歌吧。啊对了，她居然还会唱偶像团的歌，真是看不来

    ……

    「嘿──？小香竟然也会听小事的歌啊？」

    ……嗯？这不就是大家会追的团之一吗？

    「小香歌不错耶，创我们今天的最记录！」

    那个，呃，也才七十分……话说她都是五六十分在跑，真有这么差吗？印象

    中她歌声也满好听的啊，虽然常常无故跑调……

    「来！辛苦了，请用茶！」

    呼！一气连唱三首歌，就算是包装茶品也甘之如饴。

    不知不觉间个钟就要过去了。本来还一人一首唱，现在变成她一

    首我三首，她拿手机的时间也变得比听我唱歌多，唱得我真有沮丧。

    浅野莉莎不断在手机上来去的，应该不是单纯的上网，而是在和某人对

    话吧。她都在跟谁聊天呢？男生？女生？还是如桥阵线所说的「那对象」？

    我希望那是空来风，也宁可她聊天的对象是女孩。没有特别缘由，看着她专

    注在手机上自然就浮现这期待。

    ──不，理由是有的，可是因为十分骨，反而让我产生那构不成理由的错

    觉。

    那就是……

    「小香？怎么不唱歌啦？」

    浅野莉莎抓着手机的左手从她面前挪开，右手搔了搔那从放学后就懒洋洋

    的金髮，菸味飘至斜向沙发的我这裡，更加动了似是错觉的问题心。

    我──觉得她很。

    已经超称讚他人漂亮的客话范畴，来到欣赏艺术品抑或对想要亲密之人

    述说的。

    我想，浅野莉莎之于我若非不可思议的艺术品，想必就是和思期脱离不了

    关係的。

    坦白说，我想看她。

    虽不至于朝思暮想或者近乎执拗、多只是单纯地偶尔在睡前想像一番，我

    仍藉由浅野莉莎曾经在我面前脱去上衣的记忆幻想过，试图描绘她铜的。然后……只要把每段和她在一起的记忆都用加以修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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