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liu星勇者的彩砺】第6章 续(7/10)

    回响着的错误冲动。

    为了保护自己而拼命战斗的赛依娜。

    曾经拯救了自己一命的赛依娜。

    对自己倾诉过去的赛依娜。

    初次见面已是让他到怦然的赛依娜。

    前的少女不是甚么玩偶，也不是用来替他战斗的傀儡，而是同伴。

    他认同自己需要使用沉静心灵……但是绝非用在那方向上！

    抹去思念甚么的，绝对不正确！

    「赛依娜！」

    没有细想，格兰从床边的柜上抓起了短杖，双手一起用力握住了赛依娜遮

    住脸庞的两手。

    直直传到心底似的波动，以及透过指掌渗透到赛依娜里的力，让格兰

    上开始专注起来，集中神梳整相继浮现的诱导语句。

    「听我的声音！」

    「…………呜，嗯……？」

    泣着的少女一瞬陷了呆然，然后很自然地将意识挪向了格兰。

    上微微溢的橘红亮芒，赛依娜目光里烈的绪也随着彼此力的连

    系逐步开始平伏。

    「好好看着我，好好听我的声音！不要去想别的东西，你现在只需要集中

    神看着我！」

    诅咒产生的制力，沉静心灵带来的神镇静化，两者都让格兰急而的

    诱导语句对赛依娜快速的产生了影响。

    他几乎能够直接受到赛依娜心里犹如怒涛的激昂绪。

    ——得先让她平静来。

    顺从着脑袋冒起的声音，格兰只到远比平常清晰的思维正在快速运转。

    「看着我，好好望住我的睛！不要动，只需要听！集中神，对了，这样

    继续看着我，仔细的看，倾尽心神去看！」

    维持着沉静心灵的法效果，他的嘴继续作诱导。

    哪怕在同步行复数密行动让脑袋发疼起来，格兰也没打算停。

    因为他能够看见赛依娜的表开始缓和。

    「看向我的睛，你会逐渐到自己越来越集中，逐渐觉得已经没法再去细

    想别的事！赛依娜，好好看向我，好好集中看着我的睛，尽你所能集中神

    凝望着我！」

    格兰疲惫不堪的勉挤迫维持法的余力。

    然而，从少女传来的波动逐渐开始缓和来，让他多了几分持

    去的动力。

    她那彷佛红宝石般亮丽的瞳孔，逐渐随着失焦而变得空。

    「没错，就是这样，赛依娜，你只需要静静地看着我，将神集中在望向我

    睛这件事上面就好。」

    诅咒带来的制服从在此刻产生了效果。

    让赛依娜听从任何异命令的诅咒，促使她集中在格兰的指令上，主动

    合其指令集中心神。

    片刻的沉默过后，她激烈的绪也彷佛受到了控制般，本来因呼沉重而起

    伏着的肩膀也慢慢减弱幅度。

    「赛依娜，告诉我，集中神的你是不是开始到疲倦了？」

    「…………是。」

    吻再也没有方才的激昂，赛依娜用着起伏略细的嗓音回应着他。

    至此，格兰便能肯定，她的心灵着实沉静了来。

    「没错，因为连番激战，以及刚刚那么集中神，赛依娜你其实已经到很

    疲倦了。疲倦的人并不会有力气让绪继续激动，是不是？」

    「………………是。」

    「非常好。疲倦的人没余力发怒，所以到疲倦的你也已经不会再胡

    发怒，而是慢慢的回复平静跟理，对不对？」

    格兰小心翼翼地挑选措词，行绕式的诱导。

    只要她认同这个逻辑，事就简单了。

    「……对。」

    「……呼啊……！」

    赛依娜的回答让格兰终于松了气。

    单靠他的眠技巧没法办到的事，在服从诅咒以及沉静心灵两个神法一

    正一负的协助，很快就让赛依娜平伏来。

    不知何时，脑海中的声音已经消失不见。

    但是，忙于结束诱导并解除赛依娜眠状态的他并没有察觉。

    跟刚刚的眠导不一样，结束诱导并没有费太多功夫。

    但是终始不敢大意的他还是无法放松，直到过程结束时，他才发现手指已经

    僵到不知如何张合，只懂死命抓手上的短杖，以及赛依娜纤的手臂。

    「…………为甚么……？」

    少女柔和的声音响起，打破沉默。

    从激昂跟不安的负面中回复了理，赛依娜望向格兰。

    「我不明白……为甚么你要那样？」

    「咦？呃……呃啊……」

    格兰被少女吐的质问难到。

    毕竟他无视了赛依娜的意愿，并以的命令手段让她采取了压儿不愿意

    使用的手段，会被如此质问也是理所当然；但是格兰实在没法说『连自己都不

    记得为何如此决定』这毫无说服力的鬼话。

    所以，面对赛依娜的质问，格兰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不是问，战斗的事。」

    「咦？」

    但是，赛依娜的话推翻了格兰的预想。

    他不禁望向脸上仍然带有泪痕，用奇异神打量自己的少女。

    「……为甚么，你不直接抹去我刚刚的记忆？」

    赛依娜问的是方才发生的事。

    「让我的神状态回复过来，你明明还有别的方法，例如让我直接忘记刚刚

    发生的事，使我以为自己刚刚睡醒……可是，你却没有这样，只是利用命令

    权让我回复理而已……你甚至没有夺走我被眠的记忆。」

    格兰沉默。

    赛依娜所说的事都符合事实。

    使她冷静来，格兰结束诱导之后并没有让她忘记刚刚发生的事。

    「咦，啊，那个，我……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即使是愤怒，失望或是悔

    恨也好，那些也是属于赛依娜你的，并不是我应该肆意抹去……也不是应该

    就此当作不存在的东西……那样，觉会影响到赛依娜的意志……」

    格兰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回答着。

    他并不知为甚么会那样想，但是格兰信这个想法不会有错。

    悲伤、愤怒、不安、恐惧、无助、哀叹，甚至是绝望也好，一切源于心灵产

    生的无论正负对错，也会随着时间成为记忆，是构成自我的重要元素。

    牢固而稳定的自我意志，才能够让人能够踏步越过生命里的苦难困境，育

    潜藏着的可能。

    但是这些并不是格兰想说的。

    「……而且……」

    「嗯？」

    格兰犹豫了一。

    那阵让他如此决定，残留在心里的意仍在。

    「……我，我不想对赛依娜你说谎。」

    瞄了瞄仍然在凝望自己的少女，格兰这才将最重要的理由倾诉而。

    这个理由也似乎是赛依娜没有预想过一样，令她的表也添上几分错愕。

    「……不想……对我说谎？」

    「我……虽然好些事在这旅程中都听说过了，可是赛依娜过去的日到底

    承受了多少苦痛，我都没办法会，而且在旅途上遇到，我都只能被赛依娜

    保护，一直都站在后面……」

    跟依朵穆丝的战斗，让格兰充份理解到自己的不足。

    踏足战场的觉悟，面对潜在危机的警觉，他都不足够。

    直至那一夜的恶战为止，他自问仍然称不上赛依娜的『同伴』。

    「而且，刚刚那样的状况……我，我知赛依娜只是因为被诅咒影响，没办

    法控制自己才会那样，是，不得已的事……所以虽然我还是有些介意，可是

    我不会因此讨厌或者嫌弃你，或是到甚——啊。」

    说到一半，格兰开始到自己貌似词不达意，不知说到甚么地方去。

    但是前少女目光以及表的变化，让他知自己似乎说溜嘴了。

    微妙的沉默展开了十数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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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依娜只是默默看着他。

    被盯住的格兰只到背脊开始冒起冷汗，没来由的张起来。

    「所以，我不想让你受到以前那被欺骗的不安……也许，我的能耐，只

    能作一些很琐碎的事，可是……可是，最少在我能力范围的东西，我也不想令

    赛依娜你到难受……所以，所以……呃，呃啊…………」

    勉挤话来，格兰只到各意味上的难言。

    更不用说赛依娜望向他的目光从诧异变成了别的甚么，加上五指被她倒握

    扣的觉，更是让他没来由的吃。

    甚么时候连解释都那么困难了？他不懂啊！

    说到最后已是结结，甚至有些词不达意，格兰在挤心底所有的话之后

    就重新陷沉默。

    他现在很想好像跟依朵穆丝战斗时那样脑袋忽然灵光几百倍啊。

    「…………真是，奇怪的觉呢。」

    「……咦？」

    赛依娜的呢喃，让格兰混一片的脑海快速回到状况。

    「……次，我是站在了被保护的立场。」

    少女接来的话，他倒是很快就理解了。

    为冒险者，为星勇者，终始站在战场的最前线保护他人，能够跟她并

    肩的只有那些已经死去同伴。

    被王击败之后，一直被当成牝便用，失去一切自由的赛依娜并没有任何

    能够称为同伴的存在，更不用说会去保护她的人。

    「……我也是次知，保护自己的人受伤时，是怎样的觉。」

    格兰没有回话。

    方才凄然的叫喊，已经是赛依娜最为直接的回答了。

    可想而知，对于赛依娜来说，从守护侧变成被守护侧的变化，以及只有被保

    护的人才可能受到的不安，对她产生了多大的冲击。

    「……格兰，可以请你答应我吗？」

    沉默了一阵，她才开。

    「不要……不要那样，牺牲自己……那样的话没有任何人会幸福的……」

    赛依娜的声音带着难以形容的悲怆。

    似乎他这个命运共同，已经在她心里停在相对重要的地位。

    更不用说让赛依娜作近似手刃同伴的手为，足以把她的创伤挖开。

    「我答应你！」

    他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虽然没能想起自己那冷酷决定的原因，但是格兰现在回想起来也不敢再作第

    二次，自然不会再作同样的事。

    「除，除非真的到了没有其它方法的绝境，否则……不。」

    犹豫了一，他顿住。

    那假设没有意义。

    「赛依娜，我答应你……不是我还是你，面对怎样的危险，也不会放弃一

    起活去的机会……直到最后，也不会放弃的！」

    格兰对她宣言着说。

    跟他会担心赛依娜一样，她同样会因为格兰的安危而忧心。

    在理解到这之后，他就知以己一命换回来的胜利，并不正确。

    「……还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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