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代行者（276）(4/5)

    薛雷握了拳，手臂都在微微发抖。

    波赛思观察着他的表，轻声说：“她活不成了。抚恤手续我都已经办妥。她不是第一个……我本来以为，她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这次的况稍微有些不同，所以我想尝试着，让她多持一段时间。有合适的机会，带你过来看看她。”

    薛雷瞪着她，尖锐地说：“你所谓的合适机会，就是指觉得我有希望解决掉格兰诺瓦，对吧？”

    她了，“不然呢？亲的教宗，不创神会今后发展到什么地步，只要辉煌平原这个地方还跟格兰诺瓦绑定着，只要守护者还是世界平衡与安定的基，这样的受害者，最后就只能被家人认为，牺牲于讨伐大型兽的任务中。据说人类的祖先需要用血献祭给龙来换取平安，为了活去，弱小者……只有竭尽所能。”

    薛雷闭上呼了几次，明白了为什么波赛思要他对莉亚保密。

    如果今晚就把这件事告诉她，那位满心正义的剑圣，恐怕当场就会愤怒到激活挑战。

    他平复了一心，睁开，看向那赤但完全不会诱发邪念的凄惨，“这样治疗，她也活不成吗？”

    “活不成。”波赛思叹了气，“除了骨，她所有的骨都被打碎在，碎成你无法想象的大小，而骨……应该也碎裂到只是勉维持着脑袋的形状而已。她的球爆掉了，脏的况恐怕好不到哪儿去。如果不是考虑到你上蕴藏的可能，我应该早就帮她解脱了。”

    薛雷蹲，抚摸着那女人上碎裂的甲片，看着边缘隙中凝结的血，克制着怒气在心里问：薇尔思，她还有救吗？

    【在这个世界，很难有什么完全没救的状况。就算真的死了，只要灵魂还没被冥府收割，又肯付大代价发动禁咒，复活并不是绝对不到的事。】

    他心里总算好过了一，那该怎么救她？

    【你得先确定，你真的要救她？】

    为什么不？

    【薛雷，能救活，和能救回到完好无损的状态，可是有很大不同的。她目前的况，只是“能救活”而已。她的骨、官全都遭到了毁灭的打击，大脑剩余的完整度还不到二成，她的肺烂掉了百分之九十以上，你还能看到她呼，并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找来的结界和治疗法阵真的有效，而是她被锁定了死亡。】

    锁定了死亡？

    【是的。那应该是动用了世界意志的力量，达成的近似神明的效果。因为使用目的是“拯救”，我猜格兰诺瓦并不需要冒什么风险。】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

    【大概是不能让这个无辜的女，成为“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吧。如果有人看不去要给她一个痛快，杀人者就不是格兰诺瓦，你明白吗？规则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僵化的东西，必须遵循规则来使用力量的智慧生命，不可能不去寻找规则的漏。】

    薛雷的心里挣扎了一会儿，继续问：那么，我能把她救到什么程度？

    【我用你比较熟悉的游戏数据来描述吧。她现在的状态相当于被技能锁定了仅剩一血，同时挂了一个每秒扣除一万血的负面状态，来抵消所有治疗。你能救她

    ，是因为你手上有能够瞬间恢复的药剂，能为她稍微撑起一些血量，一直在工作的愈合结界和治疗法阵就能起到一效果，抵消掉一分持续扣血。你只有循环重复这个过程，浪费大量的生命药剂，把全负面状态抵消净。然后，你帮她瞬间恢复的血，就不会再掉去了，治疗法就能透支你为她带来的自愈力，把她的血线缓缓拉到上限。到此，就算是治疗完毕。】

    他不解地问：这不是能救好吗？

    【我还有一个关键数据没说。如果说她从前的血量上限起码有好几千，那她现在的血量上限，大概也就十来。约等于刚生……啊不，应该是早产婴儿的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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