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除夕(2/2)

    两人你来我往的，发了许多条。陈村过日节省，去超市买东西都自备手提袋，倒从没想过用微信替代短信来省每月的短信费。

    窗玻璃被人敲响，往窗外一看，又是邻人促打麻将的，陈村看父母蠢蠢动的样，就跟着邻人一起促他们去玩。妹妹也被小伙伴约去放烟。

    远群山之间，隐隐绰绰显稀疏的火光，近爆竹声和烟声响个不停。他们这边的习俗，除夕十二左右，每家都会放一条爆竹，家富裕些的，会放礼。其实礼也不贵，一个两三百，他家却没放过，没有闲钱，就觉得放礼是浪费，闹那么一会，两三百没了，和烧钱差不多。陈村寻思着，明年一定要买几个礼放放。

    他站起，活动了几步，走到门外，冷风到上，像是冰凉的手往人脸上、颈上一阵摸，脸上的褪了，他开始考虑，要不要给朋友打个电话。

    陈村一个人在家，电视屏幕上绿绿，一堆人又唱又，看起来喜庆闹。陈村想起林凡，小时候他们经常一起放爆竹烟烤火，心中有一些失落。又掏手机，给朋友发短信。

    爆竹声声似促，他复制烤火时编辑好的短信，飞快了发送，又门拉一条的一千响的爆竹，刚一燃，火光四，红的碎屑跟着溅一地。

    邻人也来放爆竹了，好大一串，噼里啪啦，震得陈村耳朵都要聋了。陈村想，如果现在给朋友打电话，我这边大概都听不清他那边说什么。

    火哔剥哔剥地烧，火焰变幻不同的形状，窜得老，差着了陈村的发。陈村脸被火一烤，得抬起，才发现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很久，他的一直垂着，现在颈都酸了。

    “新快乐，希望你在新的一年中，健康、快乐、平安。”陈村想到孙泠那张苍白的脸，心中有淡淡的担忧，将“健康”置于“快乐”和“平安”之前。发短信的时候，每一个字都仔细掂量过，好像他这么说了，就真的能实现短信中的愿望一样。

    两人发短信，他一直恪守某界限，不去过问对方的私生活，所以对方的姓名、年龄、别，他一概不知。他觉得朋友之间的往，默契于心就成，那些基本信息都不重要。现在觉得，那里面至少有一条是重要的，譬如，别。如果对方是女，他打电话这异常的举动，会透某他希望更一步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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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泠那边回复得很快，就四个字“新快乐”，这条短信比他那条还简单，透敷衍的态度，陈村说不清心中是什么受，难孙泠以为我是群发？不过自己那条短信，虽是仔细斟酌过，也没什么特殊的。他摇摇，暂且将这件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