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二mama，你原谅我吧(1/2)

    第五十五章

    鸾台路。

    海上的宴会让张玉衡比吃了膻味儿过重的羊还要恶心，心里也糟糟的，总是忍不住去想，假如他的孩还在，这会儿已然会咧开嘴冲他笑了。就算李川和李北珩都丢了命，那又如何，他的孩不可能回来这人间。李北寒过的痛快啊，比他痛快多了，昨晚还假惺惺地在他怀里哭，仿佛多为那个孩难过，实则早有了另一个孩，李北寒分明是故意恶心他、笑话他、让他难堪！

    张玉衡越想越气，抓起手边东西就砸，劈里啪啦的混声中，他到一阵扭曲的快意，也把心中戾气都渐渐发去，等偌大一间书房让他砸的惨不忍睹，他终于肯停手，颓然坐在沙发上，着额发怔。他发这么大的脾气给谁看呢？这对他，又有什么用？他不能任自己堕落成疯疯癫癫的废，好不容易，李川死了，他总要珍惜这个没有李川的世界。

    英悄没声地着泪，跪在小脚边，哽咽着：“小，这到底是怎么了啊……我真的不明白，北寒，北寒他怎么会变成那样……是误会吗？是误会，还能不能解开？您过去这些年，那么疼他，哪怕是养条狗也早会冲主人摇尾了，他怎么就……”

    张玉衡目光落在她的泪上，却又没在看她，而是透过她，在看本不存在于这世间的地方。他抬起手，去英的泪，于事无补，还让她的泪越越多，把都打了。张玉衡怔怔地看着沿着她的滴落的泪珠，觉得荒谬，泪有什么用呢？一儿用都没有。英总喜哭，从多少年前，他和李川成了亲那会儿，到如今，她的泪仿佛从没断过。

    “别哭了……”他说，“别哭了。”

    他站起，从英边绕过去，离开了这狼藉的书房。

    李北寒有许多天没到鸾台路的公馆去，因为心里知，如今哪怕只是看他一，二妈妈都会想起不当想起的痛苦记忆。有好几次，他都到了鸾台路，只要车，走上几步，就能推开二妈妈公馆的门，可在最后关，他还是让司机掉离开，他受不了和二妈妈针锋相对的觉，更忍受不了看着二妈妈难过，他却无计可施。

    这些天，张玉衡没过公馆的门，仿佛要变成居简的隐士，除了商铺的大掌柜，也鲜少有人上门，奉天城的闹喧嚣远远地避开了鸾台路，避开了这座沉郁的公馆。过去，他的游是很广阔的，三教九的朋友都有，如今……或许是因为石宣海，过去这许多时间，总有人能推敲蛛丝迹。石宣海叫人抓大牢的前一天，可还当着李北寒李司令的面向帅府的二夫人献过殷勤，当时，李司令的脸就难看的吓人，谁敢说这二者之间没有关连呢？

    天气起来的时候，李北寒还是忍不住了，他在一个夜醉熏熏地敲开了公馆的门，谁都不理会，就上了楼，在晦暗的月中倒在二妈妈的床上，把二妈妈搂在怀里，没有章法地亲他在外的肌肤，充满渴望与迫切，嘴里还喃喃地叫他：“二妈妈，玉衡……你，你别难过了，好不好……我往后一定疼你……我错了，我错了……二妈妈，你原谅我吧，原谅我吧……”

    张玉衡睁开，淡淡：“你醉了。”

    “不，我没醉，我很清醒，二妈妈，你看着我，”李北寒抚摸他的脸颊，借着月光，看着他的睛，痛苦地：“让我弥补你，让我对你好，别推开我了，就，就和从前一样，不行吗？和从前一样。”

    和从前一样？

    张玉衡看着他的睛，一字一句：“回不去了。”

    李北寒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回不去了？为什么回不去了？他不答应，他怎么可能答应，他想要的，谁敢拒绝？他就要回到从前，二妈妈要对他笑，要羞带臊地把他搂在怀里，要哆哆嗦嗦不好意思地朝他分开大——只对他，而不是天任何一个男人。他要回到过去，回到从前，回到……回到二妈妈还在乎他、还他的从前。他不在乎了，不在乎二妈妈是不是在利用他、是不是在逢场作戏，比起如今比冰还冷、还让他疼的目光，他宁愿二妈妈逢场作戏，宁愿……宁愿让他骗。

    为了来鸾台路，他了太多酒，酒意翻涌，麻痹了他的痛苦，也麻痹了他的神智。李北寒来不及反驳二妈妈的话，就把脸埋在他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他睡的最安稳的一觉，甚至还了一场梦，梦中，二妈妈上了个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肚兜儿，正掀起盖朝他他太久、太久没见过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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