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dong房hua烛夜(1/2)

    本就是男人娶男人,也不宜过多宣扬与声张,况且一切又从简,只在屋外挂了两只大红灯笼,屋备几桌酒席,请了几个将士。

    时间太,衣裳也来不及赶制,只选了现成的差不多能符合两人材的红衣,被安排在各自的屋里一番装扮。

    郁千惆很快穿整齐,他形本是修,更因数月的中毒伤神,瘦得只剩一幅骨架,穿上喜服,若再盖上红绸,别人只当这新人段苗条纤,哪个还能分清楚是雌是雄?

    两人只是假成亲,除了当事人与沐晚之外,再无第四个人知晓,连贺瑞钦都不曾告诉。是以这会儿的贺瑞钦实是很焦虑,看着郁千惆,很想再作一番劝说。

    贺瑞钦:“千儿,你可考虑清楚了,此乃人生大事,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郁千惆很想告诉师傅只不过是戏,让师傅勿担心,又恐多一人知晓,这戏便不成。只得回:“多谢师傅,徒儿已决定。”

    贺瑞钦瞧着一红衣的徒儿,容之动人比起女来竟也不遑多让!想必正是如此才会生诸多事端,所以那清亮双眸常常悒难掩,让人揪心——如若生得普通一些,是否不会有此烦恼了?

    当真没有答案!心中不免暗暗叹气,却无能为力。

    苦儿心里却在想:原来男跟男也可成亲,那我喜的人为什么不能是男呢?——假若沐晚也是这番红衣盛装,应该也是一样的吧?他忽然吓了一,心里被自己的这番想法惊到了,觉唐突太过。赶挥开念,不再多想。

    大喜之夜,旁人番敬酒,万岩不免喝得有七八分。一来是心复杂,明明知是假戏,又不得不继续演去,心中慨然有之,酸涩有之。二是他怕等对着郁千惆时,会真的忍不住了越矩之事,那就违背了初心,反而对不起小兄弟,让两人以后难以相,是以迟迟不愿回屋。

    旁人哪里知他此番心绪,反而十分善解人意,见酒得差不多,齐动手吆喝着三五除二将他推房。

    屋红烛燃,郁千惆满红衣,红绸蒙,正静静的坐在床边。

    虽是戏,但两人独一室,万岩堂堂九尺大汉,此时也不免有些捉急。想伸手去挑那红绸,伸到中途又有些害怕,垂了手。不得已坐回到一旁椅上,执起桌上的酒壶,就这么仰天往嘴里满满去。

    而此时的郁千惆心更是复杂,不安地坐在床边,此刻也不知如何排遣屋里奇异而尴尬的气氛。

    时间缓慢而沉重的逝,郁千惆终于想通,既然两人是戏,不如一起坐着喝酒喝个痛快,喝到天亮?

    一想至此,他自己掀开红绸,不妨万岩也想通,同时伸手过来想掀他红绸,红绸已没,伸的手差碰到脸颊,便像是去抚摸一般。

    这可好,手僵的伸在半空中,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两人四目相对,郁千惆略为窘迫的报以一笑——一向善于随机应变的人,此刻也犯了难,不知如何应对,唯有以微笑来掩饰窘态。

    而万岩已瞧得呆住——红烛跃,忽明忽暗中,郁千惆一袭红衣裹,明艳似火,更衬得面白如玉,五官本是完,再加上得天独厚的天然风致,底里的清气神韵,微微的笑容更是诱惑至极,比之平常何止动人十分!

    良辰景,佳人在前,有一只无形之手狠狠攫住了万岩的心,轻易拨动了他藏心中的弦,令他难以抑制的低低赞:“小兄弟,你真……”他那心底压的火,便这么不经意的引了上来,更因着酒意,不受控制的想去亲郁千惆!

    郁千惆吓的往后一闪,不料背后无所倚靠,整个儿摔倒在床上!而万岩酒意本有七八分,俯后重心不稳,直往床上跌去,看即将压着郁千惆,万岩双手一撑,稳住落,生生的在郁千惆上方停住。

    两人的脸相距不过数寸,近得能闻到彼此的呼声。郁千惆大是尴尬,转过不敢与万岩对视,忽略掉了万岩的眸中渐泛红如烛苗般迅速升腾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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