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铮铮为谁哀（2）(2/2)

    严峭眉目皆一冷：“不必！公请回！”

    “严副将，不能放过他，将军这么喜他，他却把将军害死，岂能就这么放了他！”

    “我来拜祭将军。”郁千惆想起将军数次救命之，竟是此生都无法相报！

    严峭沉默半晌，缓缓：“我跟随将军征战多年，确实从未见过将军对一个人这么在意。生前你俩已拜堂成亲，你既来此，理应以未亡人的份替他守灵三日，以报将军恩！”

    郁千惆！有人失声叫了来！

    烈无巧不巧给他挡了这份煞，让他之力达到平衡。只不过他醒来之后觉得气息充沛炙，没有时间多想便迫不及待的赶回，此时才有心思将前后理了一遍。

    郁千惆哑然失，旁人亲见证他俩拜了堂，实际上拜堂的却是沐晚。如果将真相说，无疑落实了欺骗之罪，自己倒不要，但对沐晚及将军恐非益事。一念至此，他犹如哑吃黄连，有难言。

    郁千惆：“苦儿，方才听你所念之经甚是奇异，我听来像是罕见的功心法！”

    沐晚旋即瞪了他一，继尔三人相视一笑，在这愁苦之中总算寻得一丝苦中作乐之契机。

    一自苦儿心底悄然升起，温了他整个腔。陡然展颜一笑：“你是我师弟啊，练师兄的心法又有何妨？”

    仿如醍醐，苦儿愕然回首往事，娘亲再三待他熟念的文字，那些追杀者的丑恶嘴脸，满地的鲜血，一幕幕从前划过，清晰如昨日！

    万岩的副将严峭双目如电在郁千惆上，沉声：“此刻你还来什么？”

    当然因为怕苦儿担心，郁千惆并没详细描述此段被折磨的过程，只淡淡地用一句话概括。理解不了前因，这“后果”旁人自然也无法解释得通。

    郁千惆眉一黯，也不辩驳：“将军确实是因我而死……”

    郁千惆轻声安：“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苦儿捧着脑袋，痛苦地：“我记得，好小好小的时候，我无意间翻看到了，之后娘亲才教我背……封面写着三个字：是……是……”

    门顺序，苦儿当属郁千惆的师兄，只不过因了苦儿比自己还小个两三岁，所以郁千惆也没着这个辈份叫，此刻觉得有一被苦儿占了便宜的觉。

    苦儿痛哭声：“我明白了，明白了，他们想要的就是这段经文……这段经文……”

    见到屋除了苦儿与沐晚两人之外，还有一人，而且大多数人都认识！

    苦儿痛哭之悲愤的声音惊动了院外的人，不多时一众士兵急匆匆赶来，瞧瞧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郁千惆心一惊，语声都发了颤，阻止苦儿继续说去：“不是什么，此乃你家传绝学，定是被有心之人窥见以致灭门惨祸，此后再不可当着他人的面提起，知么？我不该偷听你们的谈话，我会尽力去遗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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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够！”一个士兵泪嘶声，“即然将军喜他，理应让他去陪将军，黄泉路上，将军才不会寂寞！”

    他十九载人生，幼遭灭门惨祸，目睹双亲死在前，惊吓失声，本以为天至默、尘世皆黯，除了师傅心之外，还能被他碰到郁千惆这样的人，当属此生之幸！

    苦儿抬起，眸似有泪闪烁，怔怔的瞧着郁千惆，知郁千惆是猜到了什么，却阻止他说，无疑是为了保护他。

    沐晚缓缓：“放心，我在将军灵堂前发誓，永不透此番形！”

    当哑然笑：“是，师兄，您一旦会说话，这居然比沐晚还利！”

    他转看向沐晚：“沐兄，苦儿平时待你不薄，想必你也不会对此半，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