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1.许仙与白蛇,叶里我就如你所愿

    端午时节,一半弦的峨眉月挂在庐州的天穹之上。一只乌羽的鸦雀立在瓦檐,无打采地“咕咕”叫了两声,振着翅膀飞离了这间破败的小酒馆。一块破木牌匾挂在檐,映着疏淡月光,“许氏酒馆”四个字依稀可辨。

    这是一间传承了百年的小酒馆,祖祖辈辈几代的许家人就在这生意。而现里这一代的掌柜,名叫“许仙”,是个既不于生意、又不得志的读书人。许公十七岁那年中了秀才后,便再也没能更一步考取功名,整日里郁郁寡,无心经营酒馆,倒是常常坐于堂中、倒在桌上酒,其名曰——“醉中悟诗文”。

    小酒馆门惨淡,开张与不开张,倒也无甚区别。这日夜半时分,本也没有什么客人的酒馆打烊后,许公一人燃烛夜饮,自斟自酌。

    他一想起近日来惹上的官司,便觉十分疼。隔的王员外,为了扩造自家园,说他家酒馆砌了多年的东墙,侵了王府的私地,告到官府衙门。县老爷收了王府贿赂,蛮不讲理,非要许家拆了酒馆东墙,一平尺区区八吊钱跟他折算。

    许公不忍祖辈传来的产业,到了自己手里惨遭糟蹋,可他一介布衣,实在无力与财大气的地方恶绅争斗,便也只好忍气吞声,借酒浇愁,愁上添愁。

    今日端,许公喝的是雄黄烈酒。据说雄黄有驱除蛇蚁之功效,又说能辟邪。醉朦胧的许公,端着酒杯苦笑:若说这世间最邪的,莫过于人心,这一,他早已领教过了,还怕什么邪祟呢?

    许公的二指挲在玉杯之上,眯着醉,雾里看一般,端详杯上描画的那两条蛇。其中一条白蛇蜿蜒,一圈圈盘着昂着蛇首目放光,张大的中,正悠悠吐着鲜红的蛇信,看起来气势十足、栩栩如生。而它的旁跟着一条小蛇,青鳞细,看起来十分幼小的样,仰首瞻着白蛇,眸中映对它的依赖。

    这玉杯是祖上传来的宝,据说价值连城,可许氏先祖有过代,这是庇荫后人的祥,无论如何不得变卖。因此尽许公混得落魄,多年来却从未动过赊当玉杯的心思,除了谨遵先人教诲以外,他总觉得,自己与这二蛇有缘,尤其是那白蛇,他望着它,不知怎的,隐隐约约就像望着从未谋面的人。

    “吱嘎——”着艾叶的木门忽然自己推开了,一说不清不明的凉风从门外来。虽是初夏时节,许公却莫名觉得有冷,不由地竖了竖衣领,走到门去,探来左右望了望,但见四无人后,又叹自己疑神疑鬼的实在可笑。

    可他刚摇着转过来,立即被景愕得呆立住了,微醺的酒意也倏然清醒了大半。原本只有他一人的木桌边,陡然现了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立着。

    坐着的那位公,肤如凝脂,墨发如丝,抿着艳的红,正目视前方,一悠闲自在地咽着酒,玉动,用的……还是许公的杯。而站在他旁的那个青衣小童,则满脸天真烂漫的笑,转过脸来朝傻愣住的许公招手,示意他赶回来一起坐。

    这夜半悄无声息现的二人,究竟是人是鬼,许仙无暇多思,他只知,就算真是鬼,也不及人心的一半可怕。更何况,那白衣素雪、髻上系着白绸发带的人儿,有着一浑然天成的冶艳清丽,只稍一瞬的讶异过后,许公很快被那人儿的模样给俘虏了。

    他愣愣地挪着步走回去,愣愣地盯着人家瞧,愣愣地垂。过程中,一双熏染了倾慕和痴醉的睛,始终盯在人家肆敞的两片衣襟、连着锁骨的雪肤之上。那莹生光的玉肌,细腻得犹如在甜酒中浸泡过一样,叫许公看得两发直、一瞬不瞬。

    “嘻,小白见过许公。”白衣的公,嘴角勾扯开一抹倩笑,一松匀的手指,任杯底轻落在桌面之上,磕一声脆响,像撞在了许公的心坎儿上。

    许仙意识地垂去看,竟见那杯上原本绘着的两条蛇不见了,碧油油的杯此刻空空如也,向许仙昭示着面前这二“人”的份。许公眸中现一丝讶异,他望了望杯中被饮得几乎见底的酒——原来,蛇怕雄黄,本就是毫无据的无稽之说。

    “怎么?许公不愿与我对饮么?是……嫌弃我了?”一的玉指,慢慢摸上了许仙的手背,抵在那轻柔地刮搔,人眯起的凤眸里,着难以言喻的风

本章尚未完结,请一页继续阅读---->>>


努力加载中,5秒内没有显示轻刷新页面!

  • 上一章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