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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些难过地低，挤一丝苦笑：“看？怎么看？我的睛看不见……”

    不知不觉，他的白衬衫袖扣，被男人的指尖轻解。小小的纽扣，悄无声息地松开，就像昨夜黄昏的海风里，轻轻遗落了一个秘密。剥开他衣衫的动作，轻柔得就像乐曲，让他没有丝毫厌恶，所有的全，只是前所未有的与人亲密，而到不安躁动的心绪。

    “呵呵不，”081的手，又试探着摸了过来，尽量轻柔，不用能再吓坏他的力，导引着他，大胆摸，“你再摸摸我的膝骨，我就是这样凭空‘坐’着的，坐在无形的‘空气椅’上哈哈。事实上，我的膝盖总是这样弯着，姿势就有像……你们人类的蹲，而区别是，我永远不会觉到累，尤其是，当另外一个人需要我。”

    “呵呵呵，”他的椅轻笑，“现在还觉得傻气么？如果还觉得傻气，请你陪我一起傻气。我就是你的航船，我带你去‘看见’。你坐在我上，就像在大海的怀抱里安眠……”

    他方才听到081话里的“坐”字，到很好奇。如果这电影院原本就有椅的话，为何一定要他，坐在“他”的上呢？

    081握着他的手指，带着他一同，探往“他”的。到了地方后，他的手心先是被松开，落在了那片细腻光、却覆着细密薄汗的膛肌上，随后又一路，沿着“他”完的肌线，攀爬过腹肌群的沟壑，为那些好的曲线描边。

    “你……”他想问，你为什么要抱我们？你也像抱我一样，亲密地抱过其他人么？可他迟疑着，最终还是换了一个更为稳妥、且无伤大雅的问题，“你也‘坐’在椅上么？”

    “就这样去看，用你的去看……你看，现在是黄昏时分，夕的余晖，在遥阔的海天之间，染上了暗沉的暮霭，映着最后一丝红光的大日，悠闲地沉，一望无垠的海岸线。平静的海面上，暗金的粼粼霞光，在柔柔泛动，正如此刻，回在我们耳际的悠扬爵士乐。音符，从你我的心底飘来，在温的空气中，缓缓招摇，招摇，招摇……”

    “是的我没穿衣，”081赶安抚似的轻拍在他的，手指顺着他柔顺的短发，一缕、一缕地轻拨去，“别害怕我。我是椅，是个仿生人，我天生的使命，就是坐在这里，拥抱来到这电影院的每一个‘乘客’。我安他们，以赤的搂住他们，让他们受到，我最真诚的温。”

    “没错，”081握住了他的手，五指轻且缓慢地，将他的指开。就像钢琴的黑键，温柔地嵌了白键里，他的指被男人的五指嵌，十手指，自然而然地合在了一起。像是音乐，像是音符嵌了乐谱，像是诗，像是标嵌了文字，像是这世间，原本就该缠在一起的任何东西。

    “傻气么？”081的息，持续地在他耳畔，就像叫人安眠的乐曲，就像夏日里的琴弦：“傻气兴许是傻气了一些，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看见。”

    “You jump，I jump？（《泰坦尼克号》经典台词）怎么觉有些傻气？”他已经习惯了“他”的拥抱，“他”的温，“他”环抱在他腰际的手——就像雨后、带着泥土芬芳的两片芭蕉叶，温柔地合拢，呵护着他心中、某块的土壤里、正在发芽的一株小。

    他想象自己，颠簸在大海的浪尖上，脚的每一声涌，都是柏拉图诗的诵：“嗯，还真有一，飞起来的觉了呢……啊等等！你在什么？”

    2.手指在臂上作诗，后被望观一场电影

    而他却像被了一样，急切地缩回手，错愕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嗫嚅着嘴，好半晌只吐来几字：“你、你、你没……”

    伴着一句句“招摇”，后的男人，扶着他的腰，带他左摇右晃。就如绿油油的草，安静地沉在湖底，只在开心时唱歌，在寂寞时安睡，在想醒来时醒来。只不过，他们有两株，相绕相缠，永不寂寞。这样的觉真好呢，摇着摇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前，真的现了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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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来到“他”的，那里果真，有一硕大的傲然，在静候着他。甫一到他的指尖，就轻快地弹动了一，似是有生命的活，在以盲人能解读的肢语言，向他友好地打着招呼。

    蓦地，081的手无声地移开了。骤失的温度，起初还让他有些错愕，直到那两片诗一样的掌心，重又覆到他的手背，他才莫名心安。他的椅，缓缓导引他打开双臂，展成一个飞翔的姿势，凝固，定格，双手又圈回他空虚的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