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公主(H)(1/6)

    66.豌豆公主(1)初见

    朋友,我想给你讲个故事,可能会颠覆你的固有认知,你准备好了吗?

    这个故事发生在民国,一个纸醉金迷、衣香鬓影的年代。

    这天,荣少爷脚步闲适地踱了荣福班戏台。

    一袭镶金边的军绿斗篷裹在上,一支德制来福枪别在腰间,一双厚重的革军靴踩在脚,走路时动人心魄的气势,被座中的阵阵喧哗喝彩声给淹没。被一尘不染的白裹覆的双指间,夹着一忽明忽灭的烟,迷蒙的烟气缭绕在他刀凿斧刻般的邃眉旁,荣少爷眯着,目光中尽是少年得志、不可一世的轻狂。

    他一便被台上那个唱戏的人给引了。

    珠玉冠,披霞凤袍,纤腰丰得不可方。捻起的指尖,犹如绽放的幽兰,低浅唱间,脉脉,吊睛垂眸间,是诉不尽的妩媚和妖娆。莲步轻挪,步态婉转,袅袅盈盈,竟有仙姿。

    那厢唱的是一曲怒沉百宝箱的杜十娘,诉的是一腔求不得的凄苦衷。面上施了粉墨妆,白的如西陵雪,红的如东篱。荣少爷不禁想起了自家门前那一株怒放的海棠,秾艳迤逦,前景致,仿若人面映着红,直在心中叹:绝代风华,国天香。

    可这本该被人众星拱月一般捧在手上的“国天香”,如今算是遇了劫、糟了难,像是一株被霜打的枯。原先这秦香澜秦老板,所倚靠的一方权贵,不知怎的在一夜间失了势、倒了台、散了财,连自家妻妾孙都护不住了。树倒猢狲散,更别说这梨园里包养的姻缘,大难临,更是记不起,也顾不上。

    这秦老板原本已经歇戏好几年了,不知怎的突然就又在老东家荣福班挂了牌、开了腔。这明面上是又回到了戏台上,卖的是艺、展的是才,可在这梨园行里谁又不晓得一搁在桌面底运行的门。这“捧角儿”,是这一行里的规矩,是戏们安立命之本。一个角儿若是没有人大力地力来捧,便成不了角儿,红不过一炷香。

    所以这暗地里,秦香澜又成了各方勋贵权能之士竞相追逐的目标。坊间传话说,这一回,谁若是能收服了这小妖,将他在台上款款作势的一双玉手给绑了,系在床之上,听他亢婉转的嗓,在自个儿的耳边动浪,得见那副光景,真可谓是三生有幸,活生香。

    思及此,荣少爷在嘴角勾了一丝暧昧的浅笑。对这小人儿,他倒是不甚急切。他的父亲是金陵城里新兴崛起的一方军阀,坐拥半山河,虽不说已能只手遮天,但荣大少若想上天揽月、摘得星辰,亦如探,易如反掌。他是钟鸣鼎之家教养来的贵公,自小便心无尘、目中无人,新近又添了兵权,更是如虎添翼,在上社会中蹿升的势,如日中天。

    但荣少爷不喜,那一庸俗之人乐此不疲的床笫把戏,他向来是不屑的。他不仅是新派军阀中人人想要攀附的豪,更是门第贵的淑雅小们争相恋慕的一表人才。早些年留学德国,说得一利洋文,品得一味芬芳红酒,不仅外表舒俊朗逸,调起来更是星眸邃,目光灼灼,还不失独有的幽默。可她们不知,荣少爷的那些翩翩风度都是对着女士们装来的。他最喜的,便是玩那些风旖旎、相妖艳的,且绝不用,而是要他们心甘愿,对他匍匐、臣服。

    67.豌豆公主(2)护持

    这秦香澜虽然唱的是旦角儿,但时隔许久、登台复,必然要使一些看家的功夫,压一压座儿,讨几声彩,这才不负他秦老板过往的艳名远播。可他脚底的武生功夫,许是有多年疏于锻炼了,慌忙之间,营盘失了准,竟然一个磕绊,摔倒在了台上。这,不仅彩儿没讨着,倒是惊了座儿,平白添了几声喝倒彩的心堵。秦老板蹙着娥眉,面有难堪,却也只怪自己疏忽,匆忙整了整衣妆,站起来想要重新开腔。

    可这时,座中起了一人,胡拉碴,鄙夷的不愉,挂在横堆叠的脸上:“妈的,老钱来这里看戏,给了那么多赏银,可不是来看你摔个嘴啃泥!你个婊,前些年任凭老怎么追你,你的睛都他妈在天上,光会用鼻孔看人!仗着钱委员有权有势,不把老放在里是吧?也活该你有今天!怎么着,这几年脚功夫没练好,全趴在钱老狗的床上练夹男人的功夫去了是吧!臭货,居然还敢来丢人现!”

    荣少爷跷着,慢条斯理地端起一盏青瓷杯,闭着细细品味了一龙井,馥郁,满齿留香。听那五大三的男人在那厢骂骂咧咧,闻座一片啧啧的吁短叹,偷瞄着睛,去观察秦香澜的反应。只见人眸上那两柳叶娥眉,蹙得更了,绞拧成一透着怨气的翠黛绳结,却是敢怒不敢言,敢怨不敢发,轻薄的,被些微的贝齿,咬成了二月霜雪的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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