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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神的祭品·古代篇·季一·南馆开》

    【唤魂】简介：南（男）馆小倌儿白启得了失心疯，隐姓埋名自称“陶铁”的邪神饕餮，用画儿让小倌儿们排着队给白启讲荤段，看各圈叉姿势如何被谱成诗，有意思的。

    *

    “对了，咱们慢慢儿来，一个一个，每个人呐，给咱们启官儿，讲解一页你最喜的。看看谁，能将他丢掉的魂给唤回来！”

    神识不知在何遨游的白启，被陶铁架到了小院儿里，坐在藤椅上，两失神、颓然望着前方，全然一副人事不知的样。

    虽说齐魅将照顾白启的活计与了陶铁，可陶铁才不会像伺候齐魅那样，心地伺候白启，只是将他的发随便挽了，直直地竖在，发髻上还飞着三两发，颇有些稽。

    陶铁倒好，一派悠闲，搬了张低矮的柳木小凳，叠着继续嗑松，一边指挥着其余不接客的小倌儿们排成一队。

    小倌儿们手里，各自拎了一页纸，叽叽喳喳地议论，窃窃私语地调笑。这场景，不像是要给白启治病，倒像是闹闹地排队赶集。

    鸨父和齐魅坐在一旁的回廊上，换了一个。

    鸨父忧心忡忡，那神分明是在询问：真要随着陶铁这样胡闹？白启得病的事，不保密了？

    齐魅淡定地摇一摇，意思是：随他去，我自有打算。

    齐魅算是半个钦差，鸨父心中再有疑虑，也只能听他安排。更何况，之前发生了那么多案，照他自个儿的方式，一个也没查过端倪，还不如信齐魅这一回，看看他有什么好法。

    “啪！”那，陶铁伸到白启面前打了个响指：“嘿，我说启官儿，醒醒了，打起神来。听听看，你生前、啊不是，是你的‘魂儿’在世的时候，最的荤段。”

    白启当然还是毫无反应，但陶铁这就算给白启代完了。他转过来，对着排在第一个的那小倌儿挤一个：“小人儿，你可以开始了。”

    被唤作“小人儿”的那个，脸上立刻起了红，毕竟是对着陶铁这样一位英俊的大男人。他有些张地一手中纸，本来准备好的词儿，顷刻忘了。

    后立刻有人起哄：“哟，阿铁小使唤，你不是一向只称呼齐魅哥哥为‘人’的么？还说什么，我们都是石刻的俗人，只有你的魅官儿，是璞玉雕的天仙。今儿个这是怎么了，竟然宁官儿叫‘人’，这真是破天荒的稀奇事儿呀！”

    陶铁挑着眉，在自己上摸了两，笑而不答。

    又有心思玲珑的，立刻想到了缘由，故意把手拢在嘴边，朝着魁哥哥所在的方向，扯着嗓喊：“我知了！还不是因为齐魅哥哥，将自己的贴小使唤，拨去给启官儿用？咱们阿铁伤心了，因此呀，不择言了。唉，也不知齐魅哥哥听见没有，心里呀，懊恼不懊恼，该不会，吃上我们宁官儿的飞醋了吧？”

    一众人全都往齐魅那斜，陶铁也就势，将暧昧神往正主那飞。

    齐魅面对众人的挑拨，充耳不闻。他抬着一脚，坐于廊上，徐徐摇着团扇，遥观远的一只金丝雀，挂在树梢上，于楠木笼中蹦起舞的样。红衣罗裙，自松木回廊边沿垂，一直铺陈到镶嵌着碧绿青苔的方石之上，好一派悠然自若的闲适。

    众人见齐魅无动于衷，不免有些扫兴。

    陶铁更是蹙眉不耐：“行了行了，宁官儿快开始吧，可别让我们启官儿给等急了。回，要是启官儿的魂魄飞远了，你就是上演一活，都叫不回来！”

    *

    “启官儿启官儿，你看哈，这一势，是最基本的云雨姿势。”

    宁官儿指着手中撕的书页，上绘有两人，一人躺于塌上，双张开，扶着自己的腰微微上；另外一人，则立于那打开的双之间，将龙推中。

    “这一势啊，最考验咱们小倌儿的腰力。当初咱们一训练的时候，你还笑着打趣说，自己的腰快断了呢，你还记得么？”

    见白启还是凝望着虚空一，毫无反应，那小倌儿也颓了，叹气说：“行吧，好怀念当初，咱们同为新人受训的时光。就算如今你得了癔症，魂儿不知上哪儿去仙游了，就让我再念一次，这一势‘如梦令’旁边的词给你听，也算送一送你罢？‘一夜雨狂云哄，兴不知宵永。滴牡丹心，骨节酥熔难动。重重，都向华胥一梦。’”

    陶铁在旁听得直乐，听罢还意味地，瞥了那宁官儿的腰一：“真这么有力么？改日咱俩试试？”

    “去！”那宁官儿羞，“阿铁你就会嘴上讨个便宜。谁不知你对齐魅哥哥死心塌地？有本事，你来真的呀！”

    “哈哈哈，”陶铁又偷觑齐魅一，“没本事，没本事。我就是嘴欠而已。一个，一个了。”

    “启官儿你看啊，这一势，叫‘夜行船’，咱们当年学过的，你还记得么？”

    另一小倌儿蹲到白启面前，展开一页画，上照例绘有二人。底那个如梭形小船，翘着脚，任另外一人趴伏在他间，将嵌窑里，摇橹一般前后晃动，故而谓之“行船”。

    “唉，启官儿啊，当年你还笑话我，说我练起这姿势来，不像是在行船，倒像是在行车，行的是拖大粪的车！当时我恼你，还咒你快些去死来着，可没想到，真没想到……嘤嘤嘤，启官儿，我当年真不是有意的啊，你的魂儿快些回来吧，啊？我再表演一回行车给你看，任你笑话就是了……‘卧柳如许，一着酥，不觉金莲举。云鬓渐偏语，嘱郎莫便从容往。’”

    读罢词，这小倌儿噎着走了，陶铁忙又叫了一个。

    *

    “哎哟我的启官儿呐，瞧你如今变得这副样，真是叫我心酸不已唉。你可还记得，咱俩一起坐在玉枕之上，练过的这一势‘望海’？”

    所谓玉枕，是南馆小倌们平日里用来练习的一。是一块方石，上竖着一玉`势，寒凉，却能给激烈间的后`，以最好的纾解抚。一般为墨石质地，颇重，如此便能保证在激烈吞吐之际，不会肆意摇晃，而能若磐石，稳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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