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分章[1](恶劣向导残疾哨兵)(1/2)

    格拉斯顿仍在床上躺着。

    他无所事事,每日只是麻木地看着狭小的窗外日升日落,照料自己的护士,端来易于消化的,更换纱布和药,以及为他清洁

    这间屋相当寂静,四周贴满了消音用的泡沫和墙布,连也必须换上特质的鞋,倒也算白塔对这位曾经鞠躬尽瘁的哨兵最后的温柔了。毕竟格拉斯顿已经失去了两条,如果再连已经失控的五也得不到良好照顾,实在是对不起这位曾经的英雄哨兵。

    ——格拉斯顿闭上,将断裂后称得上鲜血淋淋的角再一次缓缓伸展开来,另一仍是一片空白。他颓然地躺回床褥之间,已经调整加固过的床铺不再会因为这些动作发令人耳刺痛的咯吱声,但格拉斯顿眨眨睛,却并没有因此到多么轻松。

    那一是空的。沃已经死了。他的向导已经被炸成了几团碎

    格拉斯顿呼急促起来,前不断重复他亲密恋人在前被炸碎的鲜红场面,很快神便陷暴走状态,浑痉挛,在床上缩成一团不断搐颤抖。手臂上的针也错位了,细细的一鲜血涌来,将覆在这白皙而劲瘦的上单薄的病号服染上斑斑红痕。

    即便加固了好几层,他过于的五还是搜索到了室外想起的警报,以及随后快速向这间病房赶来的脚步声,厚重的门一开一关,有人朝他扑过来——格拉斯顿条件反地反击过去,却被熟练地躲过,随后赶来的几个人很快抓住了他的四肢,在床铺上,用柔的束缚带拴好,固定在了床铺上。

    他的脑袋被地掰到一旁,极度缩起来的瞳孔对上了窗,那里现在空无一,连片絮云也没有。

    护士熟练地将针了他的脖颈,快而匀速地推药剂。

    格拉斯顿的挣扎和怒吼很快停止,慢慢沉寂了来。他又一次陷了痛苦的沉睡。而这形已经持续了半年。

    沈轻踏这间走廊尽的独立病房时,格拉斯顿正用手指在床铺上敲着《小星星》。这是如今他为数不多可以,且了以后也不会陷神困境的事之一。虽然他本人并不太喜这首在他看来幼稚又简单的曲,但苦于过去沃教导他时,他过于没有耐心和兴趣,只剩这一首还记得旋律,便无解,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被记忆中的位置。

    那双从来包裹在半指作战手中的手终于完全暴在了空气之中。它们十指修,指甲修剪得极为光,骨节明显却不突,手掌甚至比想象中的单薄一些。过去总是握着匕首或是枪支,现在支在柔的床褥之间,才发现它们并不糙,甚至有些赏心悦目——

    沈轻的视线蛇一般地慢慢爬过这双手,挪到了它们的主人脸上。那原本堪称传说般的哨兵此刻正望着窗外,被理过的窗玻璃当中,来的光线也是不甚明亮的,但加上室的灯,仍是足够照亮他稻草般金黄的卷发,和一双蓝得像晶湖泊的睛。

    沈轻半天没有动作,终于惹得格拉斯顿转过来。

    格拉斯度本以为只是护士,却没等到别的动静,等转过,才看见闭的门站了个全然陌生的年轻男人。沈轻黑发黑眸,是相当正宗的亚裔相,肤倒是白皙异常,比起格拉斯顿还要少血,容貌俊艳丽,一双微微上挑的睛甚至带着风和妩媚。——他本人冷漠异常,却反而令他像是冬夜里的,又冷又艳。

    格拉斯顿却没在意这些,看见沈轻纹丝不动,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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