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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一天，林启涵发现自己能够看见幽灵了。

    他已经在家里宅了两三个月，黑白不分，偶尔门才能辨别是明晃晃的白天还是沉的黑夜，有时在房间里他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而不需要细想他也知那是些不知名的昆虫，林启涵讨厌昆虫，但他觉疲惫，所以他没有再让自己想去了。

    过了这么久，林启涵觉得自己都快要神失常了，因此看见幽灵他也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真的什么也不啊。”幽灵说。

    林启涵的脸被电脑屏幕照亮了一片，他全当自己幻听了，林启涵不说话。

    “起码稍微吃蔬菜啊。”幽灵说。

    林启涵用筷拨了拨辣椒，他还是不说话。

    “虽然明天什么事也没有，但还是早一睡比较好。”幽灵说。

    林启涵翻过，只当是耳鸣了。

    “要不要稍微运动一？”

    “稍微去晒一会儿太比较好哦。”

    “应该收拾一房间啦。”

    …………

    林启涵终于爆发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大吼，抓起桌上的克杯往幽灵那边扔去，就这个动作而言他的神状态是真的接近失常，而就像验证了这个说法一样克杯砸到墙上碎成了割裂的碎片。林启涵着气，脆弱的神经绷后接近断裂，他跌坐在地上，到接近有些委屈地想哭，但哽咽着却只是到沉闷。

    幽灵难得地安静了。

    “……你能看到我的嘛。”过了一会儿后他说。“我叫李致哦。”过了一会儿后他又说。

    “……我叫林启涵。”

    “我知，我看到你在桌上的学生证了。”

    林启涵又不说话了，他觉得幽灵缺乏对别人隐私的尊重。

    林启涵没有休学，也没有请假，他只是单纯不去上课了。老师有时候名，有时候不名，班一开始会他，后来就脆帮他打掩护。班是个不错的家伙。

    林启涵不去上学也没有什么别的原因，他只是单纯地不想去了。某一个时刻林启涵到无聊，到厌倦，到有些想哭却又哭不来，在一个星期里他写了大量的日记，鼓励自己，痛骂自己，但什么结论都没有得来。

    林启涵觉得自己从小就不对，他从小就觉得厌倦，就觉得什么都没有意思，在别人大笑的时候他到困惑，后来又觉得烦躁。他不能理解别人，因此别人也不能理解他。

    林启涵在固定的目标一路稳定地向前走，然后他到了一个该自己决定自己的目标的年纪，林启涵就暴了。

    他想要一个人待着，但一个人待着什么也不了，他无力，弱，但与他人在一起时又觉得痛哭，无论什么都是一想哭但却哭不来的涸。林启涵觉得自己要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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