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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仲陵察看完毕,站起来,对吕文焕:“制置使,时辰已到,卑职打算这就启程。”

    吕文焕应许,挥手:“快去,莫要耽误了行程,只是切记我之前对你所说之事,万万不可行差踏错。”

    吕柔轻轻放开柳若兰的手,提起边地上的一个包裹,款步走到牧仲陵的边,转过来,面对双亲盈盈拜:“爹娘在上,女儿就此远行,月应可随大军返回随侍,祈望爹娘保重。”

    望着貌的女儿,想到此去极可能天人永诀,吕文焕和柳若兰不由悲由心来,吕文焕只是泪如泉涌,柳若兰已是无法支持,掩面疼哭声。

    看吕柔显得踌躇不决,就要扑到柳若兰怀里,吕文焕对牧仲陵大喝一声:“还不快走,等时辰过了。”

    转又对吕柔:“你娘只是难舍你离去罢了,你多留一刻,不但危险多一分,也累你娘亲多伤心一刻,速速去吧。”

    牧仲陵和吕柔心知无法耽搁,齐齐躬应是,转江中,一人抓住一只羊筏,吕柔因携带了一个包裹,只得一手抓筏。二人向岸上挥了挥手,便推着羊筏往江中游去。

    望着二人慢慢消失的背影,吕文焕老泪纵横,喃喃自语:“我任其易,君行其难,仲陵,一切都拜托你了!”

    此时时节尚在清明前后,仍是寒料峭,江虽不至于寒彻心骨,牧仲陵还是不自主地打颤,转望向吕柔,只见她俏脸微微泛白,平日粉的樱也失去了血,并且不停的颤抖,显然也是觉得江冰冷沁骨。

    牧仲陵一伸手到吕柔面前,悄声:“柔,把包裹给我,我替你拿吧。”

    吕柔俏脸一升起一片红云,忸怩地:“师父,不用了。”

    想到吕柔平日极好清洁,见她害羞的样,牧仲陵心知包裹必是换洗衣等私,也不太好持,便闭不再说话,指指游方向,靠着吕柔的羊筏,小心翼翼的泅

    江湍急,羊筏顺,不到片刻,两人已看到远一片灯火通明,牧仲陵转过去,对吕柔低声说:“柔,蒙古军营寨就在前面,我们千万小心......”

    还未说完,吕柔突然惊恐起来,压低声音急急地:“这个筏在漏气。”

    原来这羊筏数年未用,早已陈朽,遇一泡之后便开始破裂漏

    牧仲陵顿时脑袋“嗡”的一声,这筏不大,只能承受一人重量,二人共用则是随时有沉没的风险,而且如今还未穿过敌军寨,若手脚并用泅,肯定会被巡江的蒙古士兵发现,到时候仍是死路一条。

    就在牧仲陵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吕柔的羊筏已经开始沉,她也心知若抓住牧仲陵的羊筏,很可能会害两人都送命,所以只是努力查找漏隙,希望可以堵住漏,转危为安,   可惜夜,她本无法察看,看整只羊筏已沉

    急之,牧仲陵也顾不得礼数,不假思索一把抓去,正好抓住吕柔的左手,将她整个扯到边,低声:“柔,抱我。”

    吕柔本意想舍弃自己命,也不愿连累牧仲陵,但见他没有不顾自己而去,反而甘冒生命危险搭救自己,顿时芳心大悦,嘴上却倔:“师父,这个羊筏可能没法承载我们两人,你不要…”

    话未说完,觉牧仲陵抓住自己柔若无骨的左手,用力压在他的肩膀之上,斩钉截铁却又低声地:“扔掉你的包袱,趴在我的背上,埋低,不要声,今日要么同死,要么同生,不得多言。”

    此言一,吕柔芳心狂,只觉江霎时温异常,整个的血恍如烈焰奔腾一般,仿佛天地之间,只有她与牧仲陵的存在,于是右手不假思索扔掉包袱,整个躯毫不犹豫地靠牧仲陵的背,双手抱住他的肩膀,螓首也微微左转,将的脸庞地贴着牧仲陵冰冷的脖,只觉脑袋里一片柔意,本忘了自己何方。

    牧仲陵哪知此刻吕柔的女儿怀,寨越来越近,不由得屏住呼,尽量将自己的躯沉中,而羊筏由于承载两人重量,也若沉若浮,好在牧仲陵努力平衡,才不至于完全沉中。

    靠着湍急的江,牧仲陵和吕柔很快便漂到蒙古寨,刘整降蒙之后,即尽力建造汉江师,战船逶迤,连绵一里有余,江面巡逻船只来往巡视,本没有任何船只可能越过。

    牧仲陵抓住羊筏,大气也不敢,好几次巡逻船几乎划而过,好在夜朦胧,江面上漆黑一片,终于有惊无险,顺利漂过寨。

    见离蒙军寨越来越远,牧仲陵舒一气,这才想起背上的吕柔一直没有声,并同时觉后颈贴着一张乎乎的俏脸,同时,吕柔贴着他的后背,只觉绵异常,香酥透,之前寒冷的觉竟然不知何时早就没有了。

    “柔,我们安全了。”   牧仲陵轻声

    奇怪的是,后背的吕柔竟然一声不吭。

    牧仲陵突然想起刚才划而过的巡逻船,以为吕柔被船底所伤,不由大为担心,一边大声问:“柔,你.....”   一边用力扭,却正好看到飘飘仙如坠云端的吕柔被他惊醒,刚好抬起来,四目相对,只见明眸,杏腮红,樱微微张开,隐隐如兰气息扑面而来,艳的不可方,牧仲陵不由看的呆住了。

    吕柔被他灼灼目光看的心大羞,忸怩的一低,低声:“师父,你看什么呢?”

    牧仲陵如梦方醒,不由自主地脱:“看你。”

    话一,便觉大为不妥,急忙解释:“我是看你有没有受伤,不是看你。”

    吕柔心里甜甜,大为受用,展颜笑:“我好好的,受什么伤,傻瓜。”   话一,也是觉得大羞,便索去,重新闭上双,不着痕迹地将再度发的脸庞贴在牧仲陵脖上。

    牧仲陵也不敢再说话,只得努力平息旖念,专心纵羊筏向游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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