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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

    沉思中的少正玲突然一惊,盯着一脸惊愕的飞絮问,你再说一次?

    我?我说姑娘今天撞邪了,还把机密消息去,别人还不相信。

    不是这句,一句。   少正玲若有所思地摇

    金国不过是送回一个公主嘛,又不是送回一个皇帝,有什么大不了的?

    飞絮本摸不着脑,看着前突然脸大变的少正玲,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叫苦:糟了,糟了,姑娘这些日一直在江上晃来晃去,一直等到昨日见到那牧仲陵为止,而后又连夜赶来临安,本来就是乏了累了,今日又非要来这驿站,还是见那牧仲陵,而且与他二人相谈甚,言谈举止和往日的寡言少语判若两人,莫不是姑娘中邪了?   想到这个可怕的结论,她心里担心起来,顿时暗地里把牧仲陵给恶狠狠的痛骂了几十几百次。

    少正玲心思缜密,细细思索之,很快便想通了金国送回赵诗芸的目的,而后扭看了一兀自在一旁噘着嘴闷闷不乐的飞絮,不由讶然,飞絮,怎么了?谁得罪你了?

    飞絮转看了脸已经恢复如常的少正玲一气,抬手夸张的拍了拍已是初规模的酥,谢天谢地,菩萨保佑,姑娘终于恢复了,不然我真要骂死他了。

    少正玲哑然失笑,伸手轻轻拧了她的脸,你这个小丫,心里在想些什么七八糟的啊?

    而后对卫大吩咐:走吧,回大湾村,这几日你们都累了,好好歇息两日,正好等着见一见金国送回来的那个公主。

    灵隐寺建于东晋,地西湖以西灵隐山麓,背靠北峰,面朝飞来峰,两峰挟峙,林木耸秀,为江南四大名刹之一,香客众多,是以一路上游人如织。

    还未到灵隐寺之前,二人路过西湖畔一巍峨耸立的庄严大墓,走近仔细一看,二人多的墓碑上写着:故大宋丞相忠勇伯秦桧之墓。

    果然是秦桧之墓啊!

    牧仲陵叹息:据说岳飞父三人被斩之后,临安城百姓凑钱铸成三人白铁塑像,跪于秦桧墓前,以警示后人勿蹈臣之覆辙,今日我们既然来此,顺看看吧!

    吕柔自然是唯他首是瞻,:据说那岳飞率军屡战屡胜,几乎要直捣黄龙,光复中原,只是其人贪赃枉法,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更可恶的是居然想拥兵自重,裂土自立,落到如此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牧仲陵微微摇,也不多说,信步往里走去,果然在大墓左侧有三尊铸铁俑像跪在墓前,正是岳飞,岳云,张宪父三人,只是铁俑上痰迹斑斑,想是这许多年来诸多来访者往他们上吐痰愤,然后是两边各有石约一丈,分别挂有木刻联一张,上书: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

    恰在此时,一个中年男带着一名三四岁的男孩也走了过来,那小孩突然嚷嚷着急。中年男就看到岳飞三人的跪像,立刻笑:儿,你这泡来得正是时候,来来来,爹爹抱着你,对着这三个大臣的脑袋

    看父俩就要脱,吕柔羞得满脸通红,赶,拉着牧仲陵往另外一边走去。这时迎面袅袅走来一名白衣女,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柳眉凤目,型婀娜,面容中不乏毅之理说这年纪正是女一生中最好的时光,可她却是一脸的冰霜与冷漠,好似人世间没有任何事能让她觉得温好一般,生生将她的惊人貌打了折扣。

    而且更令人惊异的是,白衣女腰挎一枚剑,双手各提着一大约一丈,十指宽的木板,隐隐约约看到上面雕刻有字,虽然这两块木板也不能算是有多重,寻常男也能提起,但是大宋女普遍于女红,家境好的更是琴棋书画样样通,极少有北地女的剽悍力,像这样一个如似玉的女提着木板在外行走,看样毫不吃力,的确是非常罕见。

    望着正在岳飞俑像上撒的父,白衣女也没有羞涩不安的觉,只是冷冷凝视,默默等待着,直到二人毕离开,她才走了过去,轻轻将手里木板放在地上,然后不避肮脏的靠近同样迹斑斑的石,取挂在上面的木刻对联,一拿在手里,一放在地上,而后对准木刻对联中间用力一脚踩,砰的一声,木板应声断为两截,白衣女面不改,随手将对联扔在地上,走向另一如法炮制,神自若之极,本没有理会旁边越来越多围拢过来的游人的指指,仿佛世界之大,只有她自己存在一样。

    好功夫。

    牧仲陵不由暗暗赞叹,要知那木刻对联乃是用上等檀木整块雕刻而成,厚约一指,就算是普通男也未必能轻轻松松将其踩断,而这白衣女看似弱质纤纤,没想到竟然力如此惊人,就连平时喜弹弓,自诩巾帼不让须眉的吕柔也是香暗吐,自愧远远不如。

    此时白衣女已经踩断另外一上取的木刻对联,扔在地上后,拾起自己带来的两块木板,分别挂了上去。围观众人赫然发现原来是一副新的对联,准确的说,原本的对联一个字没有变,只是位置顺序颠倒了,青山何辜埋佞臣,白铁有幸铸忠骨。

    不但围观的人群轰然,牧仲陵和吕柔对视一,心里也是惊讶万分,要知岳飞父乃当世人人憎恨的大臣,到目前仍有海捕文书捉拿被人从御史台狱救走的罪臣余孽岳银珊。

    这白衣女年纪轻轻,看似柔弱纤细,竟然毫不畏惧,公然给三人翻案脱罪,完全不顾自己极有可能被当臣余党,捉去问罪的风险。

    围观的人群逐渐增多,已经有人大声喊叫着要去报官捉人,若非慑于白衣女刚才显的惊人力量,只怕已经有人冲上去拿人了。

    任凭围观人群喧嚣不已,白衣女还是置若罔闻,仔仔细细地调整着新挂的对联,务求平整如一。

    牧仲陵不忍她落官府之手,略一思忖,轻轻走到白衣女边,低声:小娘,你还是尽快离开吧,稍等片刻,衙门公差就要来捕人了!

    那白衣女此时已经将对联调整妥当,抬满意的两边打量了一,双手轻轻拍了拍灰尘,听到后牧仲陵的提醒,扭过来上看了看,开:朝廷有海捕文书捉拿岳飞余党,这里人人都存了心思要拿我去问罪,为何你还要救我?难不怕被牵扯为臣余孽?   声音不大,却是标准的淮扬音,银铃清脆,悦耳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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