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毒(1/2)

    用毒

    卫炽住所是一镜湖旁的吊脚楼，楼前是一方荷塘，窗朝南，可观遍镜湖景。

    华月昭本以为卫炽会像谢匡奕一般，一天围着自己看个八遍十遍，派百八十个侍卫看守自己。结果却恰恰相反，卫炽另住在自己旁边的另一幢吊脚楼，也不总是能遇见。边只有一个附近村落里寻来的渔家女儿叫采渔，姿平平，话也不多，仅伺候自己的饮起居。

    这倒方便了华月昭，将周围地形摸的透透。她不得不佩服卫炽，屋四面居，不易被敌人偷袭。吊脚楼楼，可一览方敌。兼或镜湖风景好，她整日也是游船、采莲，甚至跟着采渔一同打渔捕虾。常住在此，对华月昭来说也算是一件赏心之事。

    日过的平静，也不知卫炽用了什么法，谢匡奕的人再没找上门。快到八月十五，一大早，卫炽在楼候她。

    快到中秋，城中有庆贺典礼很闹，姑娘可以前去赏玩一番。

    上街，上街好啊！

    华月昭哪儿人多就往哪儿凑，老远就把卫炽甩开，直到不见他人，她才慢慢松了气。

    南境百姓大多拜月，中秋是他们最盛大的节日，这街上一系列的庆贺活动，有人舞狮，有人杂耍，有人唱戏，她一个一个看不过来，一转撞上一个一戏服的男。

    华月昭连忙歉，只见那男打量她半响，又大方，姑娘?，我们戏社如今正在演一《嫦娥奔月》，快开戏了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嫦娥人选。不知姑娘有没有兴趣？

    华月昭听着稀奇，她从来没有演过戏，睛睁的大大的，我吗？我没有演过戏。

    姑娘如此貌，不需要演，你就是嫦娥！

    说罢就被他拉着往不远的戏台赶，边赶边听他说，我们演的这嫦娥奔月，与以往的不一样。我们这版的嫦娥，貌异常，被后羿的徒弟逄蒙所辱。后羿知晓后厌弃嫦娥，并且与河伯的妻勾搭，嫦娥气不过，一气之了生不老药，化作仙女飘向月。

    华月昭还没理清楚，就被拉到后台换上了素袿裳，梳起凌云髻，脚踏玉华飞履。等她被收拾打扮一番，后台所有戏都叹，这才是嫦娥该有的模样啊！

    华月昭心里七上八的，旁边有人鼓励她，姑娘不用怕，你只要记住你就是嫦娥就行！

    等她甫一登场，台一片惊呼，她也渐渐不再张，彷佛自己真的化作了嫦娥，这个故事里悲剧的主人公。

    她与她的丈夫后羿，由相相知到最后相看两厌，当她演到嫦娥毅然决然地喝生不老药时，也忍不住戏，跟着剧中人一滴一滴地泪。

    台剧迷亦跟着她哭倒一片，演到最后一幕，她来到月，月桂树放着药臼和杵，烛影暗淡，银河沉没，星光消失，陪在她边的只有一只玉兔。剩的是望也望到孤冷寂寞。

    还没结束，天边一阵闷雷响过，转就起瓢泼大雨，台上台人一片混，都在忙着躲雨。

    怀中的兔儿受了惊吓，从她手臂间一跃而，她也顾不得冲街上，大声喊着，玉兔，玉兔。

    拱着腰低在人群中扒拉过几个匆匆躲雨的行人，她终于看见玉兔影，正冲过去，见一蹦一的玉兔停在一人脚边。

    那人俯，一手撑着黑油纸大伞，一手将玉兔抱在怀中，穿过张皇失措的人群中向她走来。

    雨伞分她一大半，声音温，在找这个兔吗？

    华月昭在伞望着他，又将玉兔径直从卫炽手中接过来，搂在怀里，低着一直捋着它的，你怎么知？又反应过来，抬看他，该不会你一直在台看我吧。

    说完有些羞赧，心里暗，真是太傻了，他就一直看着自己在台上又哭又笑的。

    卫炽彷佛悉她的所有想法，一都不傻，很他想说很可，还是忍住，演的很好。

    二人躲在酒楼避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诶，最后那个陈词里说的什么来着嫦娥应悔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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