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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锅都没吃成，陪冯淼先去了画展。冯淼在的工作室有活儿，画展上想临时更换一幅画来展览。

    倪芝去了才知主题是“山河恸哭”的汶川十年祭。

    她慨，“十年竟然这么快。”

    冯淼摇，“这还快？我导师构思了个作品，就打算祭十年，然而灵来了早早刻完，憋得够呛。”

    “这才二月就开始了？”

    “恩，各大大小小的画展都开始了，持续到起码七八月，不过我们学校主要就合作了这个画展。”

    冯淼看见工作人员走上前涉，倪芝就自己慢慢转悠，她一个外行走观地看，纯粹只凭觉。

    走到拐角看到一幅素描，难得和其他画风格大相径。这个画展的主题是“山河恸哭”，多数是悲壮的群像画。展现山河破碎，废墟残垣，满目疮痍的土地上救援与希望。

    然而这幅画彩单一，画中无群像，只有一个女人的胴，她的双还在碎瓦片里，上半侧卧在废墟上，安详地像是睡着了，双微阖。上停了一只蝴蝶，她的手里还攥着一朵的玫瑰，半边枯萎半边艳滴，正好在倾倒的石端，像是石里开的。

    倪芝凑近看，面写了作品名。

    作品：他看见了玫瑰

    作者：因桥

    输了作品名，只查到一首北欧派的诗歌。

    “从大海蓝的午睡中，废墟提起。

    我们在它破碎的祭盆里洗浴的肢。

    仅有一只蝴蝶在正午的暑中飞舞，

    忽然它在你的\停息，

    他看见了倾毁的大理石上的玫瑰。”

    （——雅尔尔·古尔贝里）

    冯淼理完过来找她，看她看得专注。

    “烟.巷，哎，这个工作室在成都，在我们圈有名的。是我们川师兄开的，听说原本是两个人合开，后来就是汶川地震，其中一个师兄特别惨，女朋友死了，手废了，人也彻底不在圈里混了。另外一个师兄自己一个人把工作室持来了，现在可厉害了，手底一堆大神，我学期就想申请去这个工作室实习，不知有没有这个运气。”

    冯淼退后两步打量，没说来什么专业人士该有评论，只有不住的赞叹。

    “太了，不知这幅画是他们工作室哪个大神画的。”

    她嘴里念了念因桥，“不耳熟啊，新晋的大神吧，画风居然这么成熟。”

    她说完，倪芝才发现画上还粘了了个纸条写了烟.巷工作室。

    原来是这个烟巷二字，听着就烟雾缭绕、缠绵悱恻。

    人不画画人。

    虽说导师何沚并没促他们提初步框架设想，倪芝是那心里有事儿就过不得的人。听王薇清说的话，总在犹豫论文方向。

    一晃神，就想起来那朵半开半凋谢的玫瑰。

    注定是以访谈为主的论文，去了解那些震后的幸存者究竟是他日玫瑰重放，还是凋零至今。

    她不忍心放弃这样有灵魂的方向。

    索离开题还有许久，她决心先拟个开题初稿听何沚意见。

    了决定，松了沉重，倒是那朵玫瑰的重量都压在她心尖儿了。

    专了心扎在图书馆和档案馆查文献和档案。

    当然，倪芝平日里该上课时候上课，专硕就两年时间，许多人都是边上课边实习。她没给自己太大压力，现在除了看地震后祭祀悼念文献，闲暇时间还要投实习简历，偶尔翻一翻司考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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