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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倪芝看见陈烟桥拎的东西，压没问他要去哪儿，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意向，“我跟你一起去。”

    陈烟桥拨了拨又回到铁桶前，“对。”

    陈烟桥拧着眉，当然不同意，“不行。”

    拽的力度又狠又突然，倪芝本来就视线模糊，地面也不平坦，鞋

    “陈烟桥。”

    陈烟桥见她拿了一捆纸钱在看，“上面有。”

    随着丢去越来越多纸钱，烟雾变得灼又呛人，倪芝还站在风，光洁的额都被烤了一层细汗，她试图挪了两次位置烟雾依然飘摇着熏着她，终于不小心呛了风，咳得泪都要来，泪模糊时候突然被狠拽了一。

    她这才想起来，想听他亲回答。

    倪芝摇，“看不懂。”

    陈烟桥没理她，已经拿了打火机燃了一捆纸钱，因为有厚度燃得慢，他丢到桶里以后仔细地用铁翻了翻，让它充分燃烧，又接着丢一捆。

    倪芝对于祭拜习俗了解得多，问他，“给孤魂野鬼的？”

    “你叫什么名字？”

    第7章 晶鹅

    他先从袋里拿了束来，倪芝这才想起来，这不是那个向他表白的女人给的。

    质量较差的塑料袋里，透来里面装的纸钱和元宝。

    哪怕到今日，不提倡封建迷信，大分人也保留了这样传统的祭拜亡人方式。

    桥上还有卖栗的人，剩了不多，见到他们走过又赶吆喝两嗓。

    倪芝这才看清楚他手里拿的东西。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

    接着把纸钱一摞摞地拿来。

    每一摞纸钱都是捆好的，最上面放了纸，用笔写了字。

    “你不给我去我也跟着。”

    陈烟桥把铁桶放在地上，“就这儿吧。”

    这一手字着实让人惊艳，书草书，隐有名家风骨。或许是因为知他的名字，除了看来写了农历日，她只辨认“奉送人：陈烟桥”，后面隐约是考妣，其他的他写得潦草她看不懂。

    倪芝给儿颜开染坊，开始给他讲理，“缅怀悼念和祭祀也是我研究范围。你想想，你烧纸总要念叨什么吧，她总听你一老男人念叨多没意思，而我就不一样了。”

    陈烟桥有不耐烦，“你就这么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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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桥不远他们就在一个四通八达的十字路停了来。

    目的地显而易见。

    倪芝有些惊讶地凑上去看。

    烧了三四捆，他又从袋里拿了一小达散着的纸钱，在泥地上燃了。

    他们了小区，沿着铁边上一路走。铁地势越来越矮，因为前面是公路，铁从公路底穿过去，公路拱了似架了一座桥。

    民俗学里认为，十字路和街巷尾容易被想象是两界，烧纸最佳地段。

    陈烟桥看她一，“不然呢，你非要跟着。”

    周遭的空气慢慢起来，在铁桶上方扭曲变形。

    她愣了愣，“你这是同意了？”

    附近没什么行人。

    纸张燃烧成灰烬飘散，被国人认为像纸钱间的方式，供亲人在另一个世界里用度。

    陈烟桥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拎的原来是个中空的铁桶，里面放了一细铁，也攥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