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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就到她保了研。

    从开学到现在，钱媛一直在外面比赛，又去了一段时间少儿校。所以倪芝还没来得及同她说，她与林致然已经一拍两散。

    两人上学期就因为林致然的事闹得十分僵，一个假期没见过，钱媛臭着脸，开了门就转爬回床上。

    等倪芝洗漱完回来，看钱媛坐在床上，往门张望。她了屋，钱媛又咚地一声恶狠狠地倒去。

    她抹完脸躺到床上，窗外月光洒来，映得天板上一漾一漾。

    始终能听见钱媛翻来覆去，床被她晃得咯吱响。

    倪芝轻声问了句，“睡不着？”

    钱媛哼了一声，叨叨一句，“废话。”

    钱媛憋不住话，用她以为的小声嘀咕，“不像某人杨狼心狗肺，睡眠好得很。”

    倪芝还真有些困倦，闭了闭睛，许久才吭声，久得她以为自己要快睡着了。

    “你需要聊一聊么？”

    “什么，大儿声。”

    倪芝这回说得没这么像呓语，她撑起来胳膊，“去聊一聊，别吵到晓晓。”

    宿舍里的常住人，就她们三人，王薇清不是回家就是去男朋友家里，几乎在宿舍没见过她人影。

    钱媛不喜她命令式的语气，“谁他妈要跟你聊。”

    倪芝叹了气，披上的睡衣外，慢慢爬床，在桌底掏了东西。

    语气来，“走吧，我在楼里等你。”

    她也不钱媛有没有回答，自顾自去了。

    她走到楼梯，上半层有人坐台阶上背单词。

    折往半层走，等了一会儿以为钱媛不会来了。正要回去，听到哒哒的拖鞋声，又坐回去气片上。

    钱媛一脸不耐烦，还是伸手接住了倪芝抛给她的一罐哈啤。

    钱媛翻了个白“你嘚儿吧？一会儿开了全是沫儿我咋喝？”

    钱媛直来直去，东北话里的嘚儿，是说人傻里傻气，但带有少许亲昵之意。倪芝听了就知她不算很生气，只是想不开。

    那钱媛应当是听闻了，他们两个散了，才来问她。

    钱媛研一开学不久，就走错了一次厕所，有个男生正在方便，据她说林致然已经提得差不离了，挡了别人视线示意她隔间里，没人了再掩护她来。

    后来她就打听清楚了他的课表，像哥们儿一样陪他打羽球。

    她嘴里的林致然，一直叫厕所男神。却没想到，到了学期末，偶遇了室友倪芝和林致然吃饭，林致然搂着她，举止亲昵。

    钱媛又气又恼，恨倪芝挖墙脚，又恨自己每日跟小丑一般说林致然是男神。

    只不过等她气话传去成谣言了，才发现她从来没告诉过倪芝，厕所男神便是林致然。

    钱媛果然忍不住，“你嘛得到了又不珍惜，故意气我呢？”

    其实照倪芝看来，她并无同林致然真正在一起过。

    倪芝低，“我发现我并不喜他。”

    “你说的什么话？”

    倪芝想了想，“你喜他什么？”

    钱媛如数家珍，“帅，心，格好，开朗，还是学法律的。”

    倪芝听她将学法律的都算去，不免有些忍俊不禁。

    说起来，她倒真是因为法律认识他。

    那天是看到司考了成绩，学社会学的人，多半会尝试考一司考，多一个找工作的选择。倪芝拖延许久，趁着有想法，换了羽绒服就去了学校里的二手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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