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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芝也没同他解释，她是当了师助理，才去访谈失独家，并不是因为访谈他不成才换了课题。

    偶尔还能听见走廊上有人嘟囔，“昨晚玩手机晚了，真是没玩一会儿天都亮了。”

    她回想自己最近的经历，要不是被人泼，要不是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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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芝睡前没拉窗帘，大概是睡得浅，见光就早早醒了。

    走得时候，看见刘梓欣还在一边温柔地埋怨张劲松，一边说次陪他一起去。

    在包铺和堂里纠结了一阵。

    东北的早市文化，可谓人心。

    刘梓欣眶里还有泪，掐了他的手，“让你瞎逞能，你一天到晚能什么啊你？”

    里面新的摸着的，颜与周围浅不一，她那一片就是的，而且多少有些凹凸不平。

    然而倪芝给师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不能助理了以后，听了个状况，又去了趟医院。

    张劲松知这回把对象吓坏了，不顾倪芝在，还在低声宽。

    “没事了，就你师张，我洗完胃直接能走了，非让我搁这儿呆一天观察。”

    好在及时，没什么问题。

    然而他跟他们一蹲着吃盒饭，吃了一半放在旁边，想去拿个充电，回来再吃，没吃两便腹痛如绞。才知刚才有拾荒者的孩，拿了废旧电池在手里玩，不小心掉他饭盒里了，又捡来了。

    连陈烟桥都因此同意了访谈。

    张劲松躺在床上，一只手抓着刘梓欣的手，不断安。

    她意识地抚了抚自己大上的伤疤。

    倪芝放在柜上，“我就意思意思。”

    在哈尔滨，少说也有过百家早市儿。

    张劲松见倪芝来了，还颇不好意思。

    接近夏至，哈尔滨的天亮的越发早。

    隔着就能摸来，轻微不平坦，而且面积不小。

    但倪芝见钱媛每天小心翼翼，事已至此，责怪的话她都说不来了。

    等刘梓欣平复了些，倪芝才跟她细说了她了解到的何家，劝她放弃这一家。

    妇女们大多推着个买菜专用的小推车，东北人买菜讲实诚，不买够一箱都不愿意走。老一般不，早上门逛个早市儿就当遛弯儿，不见得要买多少东西。

    她一边转向倪芝，“你看你，来看你师兄，还带啥东西。”

    哈尔滨那几个大医院，医大一院和医大二院，哪个不是急诊都排老的队。而且滨大校医院给学生有补贴，他咬着牙自己打车回了校医院。

    倪芝话，也说了，她去的何家，被泼了一盆洗碗。

    早市是公认价格最便宜的地方，又新鲜又

    “你自己这个失独家不是也这样吗？田野就是又苦又累又难，我好不容易赢得他们信任了，要是放弃，不就前功尽弃了。”

    突然想起来这个时间，赶赶早市正合适。

    师兄这个大约是个偶然，什么项目都危险。

    六月一过，衣服更见薄了。

    “师兄，你怎么样？”

    倪芝到的时间正好，这一片已经密密麻麻的是人了。

    张劲松自从那天被何师太骂过以后，憋着一气，他本来也有学术心，不想被瞧不起。他研究哈尔滨市的拾荒者群，为了跟那群拾荒者同吃同住，真的了垃圾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