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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掉在床上,烧了个来。
一边充电一边打开旧得不成样的手机。
“我说的,桥哥,你还是找个人,能陪你开小画室的人,替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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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烟桥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手里的活儿。
人涌动的中央大街上,总有一片这样的角落,几个画板支着,背后坐着打扮文艺的画手,摊位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余婉湄就回老家找他。
手指已经有灼烧伤的受了,他不自觉松了手。
“桥哥,我有许多话想当着你的面说,你不知的事。但我却动不了了,我真后悔之前跟你吵架,我要是还有机会见到你,我全听你的。”
为了找他。
开机是古老的握手画面。
又是一个问了价走的。
偏偏他还在去看她的火车上,两人电话里又吵了一架,这回气大的,脆拉黑了她,足足有一周多的时间。
他却再也握不到她的手。
“桥哥,是我不好,我们别吵架了。其实我在哈尔滨每天都想你,我一毕业就回来好不好,我们结婚,生两个孩。”
最终他还是去房间,从上锁的屉里拿来一个密封袋。
手机坏了,就去修。
“桥哥,你会来找我吗?”
这一找,竟然已是两隔。
这十年过去了,他不知自己看过多少遍。
每句话每个字每个标符号,他都会背。
“多少钱?”
“你画得好吗?”
这手机从余婉湄手里拿来,屏幕已经碎的不成模样了。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你才多大,非要给我画画,画得特别丑,都把我吓哭了。后来那么多年没见,你其实还是那个样。再后来,我还你画,你就不乐意,说你学雕塑的。以后每年,记得给我画幅画。”
陈烟桥给来人指了指自己旁边挂着的成品。
里面其实只有一条信息发去了,其他全是草稿箱。
他比谁都希望知,余婉湄回了家。
“桥哥,我撑不住了,又冷又黑,我的已经没有知觉了。我就想告诉你,我你,我跟了你一不后悔。”
“五十。”
他起来时候余光扫了扫本,看到自己画的,还是愣了愣。
他在她父母面前跪了几天,最终手机还是给他了。
余婉湄走的几年,他几乎每天都要看。
他脾气比谁都大,那时候一门儿心思想给她个家,毕业前最后一年,教授让他国造,回学校当老师,他不。跟谢别巷两人搞了个画室画廊,教小孩画画一边接儿活儿。没想到余婉湄考研考了那么山远,两人开始无休止地争吵。
“我要是再也见不到你,我也不准你找别人。”
他觉得他能养活自己女人,不想她瞎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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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问他这么破的手机还修什么,他就跟人急。
“不要画我,我不想你难过。你画什么都行,只要是你画的。我就喜看你画画,你画画时候特别帅。”
再过了大半年,他们画室不错,他就想回老家开个小分店,等余婉湄回来就娶她养她。余婉湄又说,自己想去北京闯一两年,她学的专业回了老家没前途。
摸了把脸,居然又是的。
他笔尖的,是最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