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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父到底是同意了,“如果有消息托人传回院。”
“最后也不是我找到的。我后面越来越急,就脆自己挖废墟,刨的时候不小心,又遇上余震。我的手被钢刺穿,也被石板压住。于是我就被人救援来送了临时救助,最后是她父母去认的,听说是拿白布裹着,面容还是好的。”
陈烟桥沉默一会,又开,“我想了好多次,为什么活来的不是她。”
到底是男人更理智,余震提醒了他们,余婉湄此刻也许还在废墟之等待救援,现在远不是算账的时候。
大约问的,是余婉湄在哪儿。
他心惊胆战,看见一辆翻了的车就扒上去看,又担心她坐的车早就被石砸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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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余父余母。
绵地区尤其严重,一路山坡碎石满地,甚至还能看见地表裂。
“最后怎么找到的?”
余父沉声问,“她到底在哪儿?”
“然后?”陈烟桥苦笑了一。
“上次你就问过我,”陈烟桥看她一,“我说的是此生不蜀地。”
倪芝的话堵在嗓,她不想说“对不起”,也不想假惺
他还是说了,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听得见。
他叹了气,“终究还是要回去,只是时间越久,越不知怎么回去。”
余父余母当然没能原谅他,他伤还没好,就想要那手机,余婉湄走之前死死抓在手里的手机,里面大分是写给他的。
后面那句话,他不说,她父母也知是什么意思,人应该已经到了,就是不知在哪里。
一场余震救了他,在恍然中他只隐约看清了余母的嘴型。
余母疯了一样质问他,“小湄是不是回来找你的,她在哪儿,她去哪儿了,你给我说啊。”
陈烟桥从地上爬起来,追到他们面前。
“然后我就发了疯地找,没想到她其实就在车站不远,她离我那么近,我就偏偏找不到她。”
“医院的大楼里被困的人多,有人获救了,她一起被抬来的。”
“然后呢?”
余婉湄一向温柔孝顺,不至于回家都不告诉父母。
他状若野人地徒步到了二十公里外的市区,在火车站车站来回地喊她,听不得会有又不愿意放弃,徒手挖总担心错过了其他可能的地方,耽误了找到她。
“我们分找效率。我去市里回来的一路找,叔叔去几个车站找,阿姨在镇里找。”
余母还在一边拿手机试图拨电话。
“她父母怪我,我更怪自己。找到她时候我人还躺在医院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所以,我一直没敢回去。”
他就去跪了几天,的像馒。
余父抬就踹他,连把简易的好不容易支起来的垫了两块碎砖的麻将桌都踹倒了,那麻将一骨碌了一地。
余父没多看他第二,就和余母了已经没有围墙的院。
陈烟桥痛苦地捂了脸,“我不知,我们吵架了,我都不知她回来了。她室友说她前天上的车。”
收到她短信时候他欣喜若狂,然而惊喜如昙一现,奇迹再也没有现。无论他怎么打电话发信息都没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陈烟桥这会儿后悔把托车扔了,事实上,路上也不怎么能骑得了车。
一秒整个世界于他,已经无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