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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逗她,“打算送我什么礼?”
倪芝看了她整理的受访资料。
“嗯?”
“没看过我份证?”
倪芝还要边实习,也就最近一段时间,能完整写论文。
已经接近十了,倪芝皱眉,“这么晚吃饭?”
陈烟桥这回警觉些,“丫,你到底要问什么?”
给陈烟桥打了个电话。
回家发现吵不吵架,本不由着她。
倪芝刚才还装模作样敲键盘,现在停来。
“嗯,”陈烟桥习以为常,“最近快过年,今天店里人格外多。”
“烟叔。”
他都等关了门再回来吃。
倪芝不说话。
他们都决定初七过了便回学校写论文。
“你好吗?”
“还写我吗?”
陈烟桥语气玩味,“那天没画完的画?给我拍张照。”
“匿名。”倪芝安抚他,“你说,我就是统计一。”
当然看过,他生日快到了,倪芝才想问他,到底是过的历历。
“不是,我问你老家地址。”
“没时间过,”陈烟桥叹气,“过年
“初三?”倪芝看了日历,“我早回来?初五呢?”
她不说,陈烟桥都几乎要忘了,他是她的访谈对象。
“生日期。”
“你想要什么?”
“铁路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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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芝顿了顿,“你都不说是哪天我怎么送?”
“等会儿。”
“问吧。”
陈烟桥把煤气关小,用墙上破了的巾手,他顺把刚刚炒菜时候通风的窗关了,最近楼上成日有打麻将的声音。估计是年关将至,宋雅莉都几个月了肚稳的,何旭来闲不住,带着俩老老太太也打起来。他那天上楼去看过,觉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开学一个星期就要中期答辩,倪芝自开题报告以后就没什么新展,一个月见一次导师何沚,他们几个都被批得不行。那是何沚对他们找工作和实习睁只闭只,如果中期答辩不通过,何沚不会手留的。
那天她对着电脑写了许久,在整理访谈录,看了看受访人所属街片区。
西大直街附近都是老城区,他连着去了几天老年人专去的馆,烤又贴了膏药。其实他知是老病,捱多几天便过去了,却架不住倪芝每天他。
陈烟桥轻笑,“想给你男人过生日?”
陈烟桥说完,愣了一会儿,他十年没报过这个地址,说来都觉得齿生涩,记忆却一儿没有模糊。往年这个时间,父母都快回去了,他爷爷喜老家的过年氛围,不肯去成都。
虽然他知,明天倪芝又会问他一遍。
倪芝应。
“不用,这么多年我都自己过的。”
陈烟桥皱眉,“非得写吗?”
那边有嘈杂,似乎有沸腾声。
陈烟桥送她去车站,仍然是一瘸一拐的。
“丫,不用我了。大年初三,我过农历,你在家好好过年吧。”
“行。”
陈烟桥说,“没事了。”
“我那个论文,要写受访人信息,问你几个问题。”
“你都怎么过?”
“嗯,有纪念意义。”
“家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