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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几秒，从床上来，“行，你都问了，我直说，免得你觉得我陷害你。”

    钱媛这份实习，是林致然帮她推的，地产公司的行政。那是上个学期的事了，林致然一次碰见她找工作找得，面试完痛哭，似有恻隐。两人了个串，喝了酒，钱媛绪到了，林致然也松动了，答应她试一试。

    帮她推，每天中午一起吃饭堂，有时候晚上吃吃饭，一起打打球。虽然没有极致亲密的举动，总算是有所展。

    直到林致然莫名就疏远了她，钱媛再迟钝，又不是傻。其实失望了这么些回，也明白命中无莫求，跟林致然直说了，不用躲她。

    过年回来，钱媛班看见楼有个姑娘，得极像倪芝，上去拍了拍打招呼，原来不是。她人还没走远，就看见林致然楼，背后捂着那女人睛，笑容里是她陌生的温柔。

    钱媛说完，“你别解释，我知你没病，但我最近看见你这张脸，我就有怨气。”

    倪芝心里焦虑论文的事，反应过来，应该是林致然说的初恋女友，那个和她得几分相似的姑娘。看来是两人复合了，倪芝受不到半丝喜悦，亦无嫉妒。

    她理清思绪，“那个是他初恋。”

    她还没说完，就被钱媛打断了，“我知，林致然说了。可我没权利生气吗，泥人还有三把火，何况我这暴脾气。我真不想看见你。”

    说完钱媛背过，倪芝苦笑，“对不起。”

    钱媛开，“我觉得你是得罪了何师太。你先想办法吧。”

    晓晓附议，帮她想办法，“得罪应该不至于，你们又没有私人恩怨。我看何师太这人，轴了吧唧，可能是误会你学术造假了。”

    每字每句，都是倪芝亲手敲上去，虽然都是应付毕业，她也熬了不知多少个日夜，确定自己没有半抄袭作假。

    最简单直接的，便是联系何沚，问个清楚，看有什么补救措施。

    倪芝没想到，何沚这般躲避。

    最后低了去问其他老师，所有老师都对何沚人品信不疑，程序化地跟她说，跟导师好好沟通。

    她还没走远，就听见办公室里议论。

    “现在的女学生，真不要脸，还是要小何收拾，就该这样。”

    “不是造假了就是找了代写。”

    “哪有人专心学术了，我看呐，我对我学生都手了。”

    回到宿舍，也是这般议论，隔宿舍的吴雯婷更加肆无忌惮。

    直接问她，“采访一倪女士，找的替写了多少钱？”

    看倪芝目光发冷，又改成开玩笑语气，“哎哟，开个玩笑嘛，没事的咱们导师可能就是忘了，回补上不就完了。”

    说得这般轻松，明天就是中期答辩。倪芝奔波几天，竟然连何沚都没有联系上。等洗漱完躺在床上，竟然是无奈多于气愤。她一向事事求个明白，没想到就班地，竟然会有这样的事砸在上。

    手机震起来，显然不是何沚的回复。

    倪芝拿起来，提了提声调，尽量显得没这么有气无力，“烟叔。”

    陈烟桥问她，“明天答辩完，需要我帮你搬东西吗？”

    倪芝这才想起来，两人约好了，答辩完搬东西去铁路小区住。

    倪芝唔一声，“我这儿可能还有些事，再晚两天好吗？”

    陈烟桥这般不愿多嘴的人，都听来，她这几天不对劲。

    “丫，”陈烟桥叹气，“遇到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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