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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回两颗心，再无系。

    “你不懂。我说我老了，是我们没法重来了。我上次当我们告别过了，你为什么不肯听，偏要过来找我。”

    陈烟桥还是那句话，“你生日。”

    倪芝的宣完毕，心已经回归现实了。

    她看了手机，时间不早，“谢谢你陪我过生日，我领了。”

    这句话说来，不免有些讽刺，他是来给她过生日的，却害得她生日当晚从派所来。

    倪芝没打算叫车，当着他面给庞文辉打了个电话，报了地址让他来接。

    转看，陈烟桥已经走远两步又靠在路灯了支烟，他看倪芝放电话，目光隔着烟雾和北京夜晚的雾霾，朦朦胧胧间仍是漆黑的。

    倪芝颔首，“那我走了。”

    陈烟桥嗯了一声。

    倪芝不妨说得明确些，“我对象来接我，你在这里不方便。”

    陈烟桥站直了掸掸烟灰，“好。”

    她以为他要走，他却两步近了，满是薄茧的手又握住她手腕，“给我个电话号码。”

    两人僵持几秒，他加码，“你知，我应该不会打的。”

    “那你要来什么？”

    “谁知，万一呢，要是还有今天这样况。”

    倪芝，“你应该回家去。”

    陈烟桥松开她，他自嘲地笑了，“算了，估计我有事你也不会来。”

    就像他今天没让敢民警电话里说他名字，就是怕她听见就不来了。

    他当然知说什么话最惹她心疼。

    倪芝闭了闭，还是认输，“不会。”

    对陈烟桥，她这辈都没办法到袖手旁观。

    她低拨手机，陈烟桥的手机铃声很快便响起来，又挂断了。

    是个北京号码。

    倪芝说，“我的。”

    陈烟桥应她，“好。”

    他地看她一，原来她还记得他的电话号码。其实以他们两个人的，谁又会记不住谁呢。

    这回不需要倪芝促，陈烟桥转走了。

    把存好电话的手机揣回兜里，双手也兜里，夹克跟着轻晃。

    原来满世界的霓虹，可视距离不过几百米罢了。

    他的影渐行渐远，倪芝刚才怕庞文辉过来看见他，现在又盼着他走慢。

    其实陈烟桥走得很慢了，派所前面这一片行人很旧，凹凸不平，他的还是跛。倪芝想他几年前有没有这么严重，好像左滞得更久。

    直到倪芝面前一声短促的喇叭响，她才回了神。

    那车灯晃了两提醒她，让她眯起睛，那车灯又暗去。

    原来是庞文辉的车。

    “生日快乐。”

    “谢谢，”庞文辉没问，倪芝主动说了，“我刚刚在看那边有个烤红薯的，没留意你来了。”

    “想吃？次我买了带回来。”

    “想吃刚炉的。”

    “好，”庞文辉笑笑，“带你去。”

    第93章 艾草

    回到庞家近九了, 庞蓓蓓困得不行，瞪着一双朦胧睡等她。

    庞文辉帮她向庞父庞母解释, 终于在一片洽氛围中切了糕。

    庞蓓蓓没经历过几个生日, 对生日格外看重，待洗漱完她地向倪芝撒, “我要寿星婶婶陪我睡觉。”

    庞母哄她，“别闹，她明天还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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