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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陆重霜笑，“不然我如何当这个晋王。”

    “殿荒谬！”骆实起，似是动了怒气。“难女皆是心善放粮的李夫人，而男皆是恩将仇报的灾民！”

    “实，文宣通左传，你得空，可以去找他聊聊。”陆重霜。“还有，你在理的话，本王记在心里了。”

    “殿总有理。”他小声抱怨。

    骆实语气低沉：“那殿的志向……是什么”

    骆实见状，起告辞。

    他低走到陆重霜床边，抱起又开始打瞌睡的二饼，冲陆重霜屈膝行礼。

    “本王说了——人皆卑劣，不分男女。富人不会将钱财分与穷人，官员不会将权力分与百姓，一如女不会将仕的机会分与男。卧侧之榻岂容他人酣睡的理，实，你应当是懂的。”陆重霜眯起，微微笑着。“你想分米粮，可分多少，怎么分，你又真的清楚吗？”

    “说吧。”

    提到邀月阁，骆实开：“殿既然问起，小人倒有些多余的话想说。”

    “我信殿有这样的魄力。”骆实咧嘴笑起来。

    陆重霜沉默片刻，正：“我要让泱泱大楚从虚伪到极端作的礼法中解脱来，让政治不再被盖弥彰的人束缚，让怀远大的楚国女儿们不以野心为耻，让天有识之士为我所用、各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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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重霜：“本王曾听闻，金陵富商李某，曾在大旱年开仓放粮，救济一方百姓。可惜僧多粥少，镇中有心怀不轨的灾民翻墙李宅，期望比旁人多偷一碗米粥，然而他们发现宅中米粮足够李夫人一家五年所用。若全拿救济一镇的灾民，余的粮也够李夫人安然吃上一年。发现此事的窃贼第二日奔走相告，带领饥辘辘的灾民打李宅，杀了李夫人一家，而后又因分赃不均争相斗殴，最终派来军队才镇压这帮暴民。”

    骆实听闻，喜意漫心房，可面上却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抿着嘴

    外传来一声铃响，是葶来送药。

    “真的很大的志向。”

    她走到陆重霜面前款款行礼，亲手取过女婢举着的托盘上的汤药，继而稳稳跪在床榻边，细腕一抬便能将苦涩的药送到主边。

    “殿何此言？”

    陆重霜：“你啊，伶牙俐齿，上回在邀月阁也是这样。”

    “有意思，”陆重霜淡淡一笑，又对骆实说，“就是天真了些。”

    “你想让男仕，必然要让位权重的女分米粮，于是你找上了我。”陆重霜慢悠悠地解释。“你读圣贤书，却不懂人心卑劣的理。”

    “您上回同我说，若男与女无差，必然天大。我回去想了许久，如今想同殿再辩一辩其中的理。”骆实。“殿先前说，若男仕，必服役，九死一生。大楚女受极难，需纳几位公才能有一个嗣。然而殿却不知，乡间百姓为求女传承香火，多溺男婴，正是因为男低贱，不值得费米粮养活，恐怕溺死的男婴与服兵役战死男与不相上。更何况，假如君主有了足够贤能的臣，不分男女，那必然天太平，何来战事？贫困人家，男伐木采桑，与女无异，何来男贫弱无能一说。”

    骆实哑然，呆呆立在原不知愣了多久，才悻悻然瘪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