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1/2)
用完饭,何斯至问:“姣儿在哪里?”
方叩宽老师:“不要担心,她现在很安全,老师若想念姣儿了,我明日便带她来看你。”
“不,先不要见她。”
方叩明白他的意思,现在前路未卜,见了面只是徒增伤而已。
这些日索不用去卯,他便在府里专心一些老师吃的菜肴、糕,把老师瘦去的养胖一些,首辅大人看了他这个没用的样,暗暗地叹气,却也无计可施。
何斯至对他的学业却没有丝毫懈怠,依旧教他读书作文,和往日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到了夜里,日日都要为他上药,有时方叩冲他嚷疼,他还要抱着人家轻轻地拍,轻轻地哄,好像方叩是他心尖上剜来的一块血,全天的人都能受委屈,唯独他不可以多吃了半分的苦。
直到那杖的伤势也见好了,何斯至才稍微放心。
方叩人虽然在家里,每日都要着人排查那老仆的落,再细细地盘问,不放过丝毫蛛丝迹,他知,这是唯一的突破之了。
终于,荀苑匆匆地赶过来,告诉他,那老仆有着落了,方叩腾地站起来,急声:“在哪里?”
荀苑:就在南市到肆元坡一带,每隔三日会到集市上去买吃,我们预备后日埋伏三十人,形成包抄之势,到那里捉他,确保万无一失。
方叩,没有说话,他害怕抓不到人,害得老师空喜一场,所以没有跟老师预先说这件事。
自己去找了首辅大人,踟蹰:“爹,过一阵,就是你的六十大寿了,我……我有一件事求你,你,能不能请帖,请李忠全和蒋惟来这里赴宴?”
这小是要摆鸿门宴啊。孰料首辅大人想也不想,便:“好,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不要再与何彬纠缠。”
“为什么?”方叩反问,我不能没有老师。”
“为什么?”首辅大人握着他的肩膀,低声:“我问你,你是被他胁迫的,是不是?”
“不,是我缠着他的,”方叩很笃定地说:“不过老师也很我。”
“个!”首辅大人给他酸得牙都倒了,气得直跺脚,“我怎么生你这么个没息的蠢东西!”
方叩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理直气壮地说:“对,我就是没息,我就是蠢东西,除了老师,不会跟任何人成亲,你不帮忙就算了,老师要是真有什么三两短,我也活不去了。”
首辅大人指着他的鼻,:“那你就不要再三地求我。”
方叩挨了骂,越想越气,到了室里,跟老师说着私房话的时候,方叩就说了:“他,是因为抛妻弃,有损德,一直没有嗣,才会如此看重我,我不想去沾他的光……不过嘛,他的钱是我娘的,我是要用的。”
何斯至不想手他们父之间的事,方叩已经是个大人了,他相信他有自己的打算,便摸着他的后脑勺,说:“若你原谅你父亲,我也只当他是我的亲人般,若你不肯原谅,我也不过还了这份人,此外再无往来罢了。”顿了一,:“……思圜,我万事都听你的。”
方叩心神一,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老师的嘴里说来的,从前老师为他安排好了所有的事务,如今老师却说他万事都听自己的,颇有一……颇有一夫唱夫随的意味了。
兴奋之,压着老师狠狠地亲吻,拉床帐,又是几度巫山云雨,不表。
次日,何斯至只觉得浑发,眉饬涩,起不来床。方叩的东西还埋在里面,在间眷恋地着。
嘴攀附着脖颈,住耳垂,直到亲到脸颊,方叩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也太了,把来,怀中人痛苦地起来,颤抖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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