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兄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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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我脑光速闪过很多念,总结来大概分为“太好了他们是亲戚看来不用被扣分”和“要是卿程跟贺知遇一样是一的笨驴就完犊了。”
“上要到熄灯的时间了,快回去睡觉。”卿程皱着眉说。
贺知遇跟蔫了一样,“哦”地应了一声,回看了我一,乖乖走了。真是一降一啊,卿程在我里顿时有了驯兽师的意思。
我本来也打算跟在贺知遇后面溜了,结果卿程问:“怎么回事?”
我只好停住了,回转向他:“就这么回事。”
卿程的表很严肃,瞬间我心里有没底。之前老张不大我这档事,但换个人恐怕就不好说了。就之前卿程质问我为什么会现在这里的样,八成又是个正义爆棚的好青年,要是他知我如今还在跟男人搞,不晓得会不会祭一面照妖镜收了我。
卿程看了我半晌,叹了气,问:“是知遇你的?”
这叫得亲切得,要不是知他俩是表兄弟我都要觉得他们有一了。但是又很奇怪,一般况不都该偏心自己的弟弟,觉得是我这个妖孽诱导小男孩误歧途吗,怎么张就把锅帮我扔过去了?
而且以前读书的时候也没听过卿程家背景有这么厉害,否则那群纨绔弟也不敢天天欺负他。这两兄弟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我一肚问号,不过不敢问,再怎么着这都不是我个罪的小老百姓该的。
于是我实话实说了。
“不是,是我他的。”
“你……”
卿程这个噎掉的表让我有暗,跟小孩恶作剧成功了似的。
我本来以为接来就该是警哥哥的篇大论,训诫我安分守己不要搞事,更不要搞男男关系,说不定要我写个五千字检讨再关我禁闭。但卿程不愧是要大事的人,不走寻常路直截了当切中心:“你喜男人?”
我,卿程看着我久久不说话。
沉默的当,我开始思考这个是不是对直男来说有难以接受,结果卿程瞪了半晌后突然笑了。
“真巧,我也是。”他说。
我还没来得及解析这句话的信息量,他又换回一脸严肃的样,说:“回去睡觉!”
回到昏暗的走廊上我满心懵,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还是说这事就这么过了?因为他也是个“同中人”理解我看见鲜小帅哥就捺不住的心?果然人的变化是很快的,十几年过去了,我已经看不透卿程了。
想想以前也没看透过,毕竟我俩的集只在放学后他一声不吭帮我捡破烂,平时连句话都没怎么说,连他过了这么多年还把我记得清清楚楚都应该是件很奇怪的事。如果他那时候就意识到了自己非同一般的取向,并且对我有什么的话……
我不想继续究去了,不以前卿程怎么看我,现在我们就是一个狱警和一个在押犯人罢了。虽然我觉他这个“狱警”也不是久之计,多半都是专门安来看着他弟弟的。大人家就是好,就算没落了来坐个牢都还能全程保驾护航。
我是有酸不拉几的,毕竟我要见顾息都只有等集放风探监的时候,还有时间限制,隔着个玻璃拿着听筒说话。最开始顾息一看到我总是哭,我就只能在这边着急,拜托在一边守着的警察给她递纸过去。
我妈仅来过一次,发白了一大圈,看上去比我还憔悴。我真的很怀疑汪卫东到底有没有把钱给她们,怎么好像日过得比以前还闹心。
“喂。”
正当我神游天外的时候,有人叫我了。我转一看,一个黑乎乎的大个站在影里,把我吓了一大。
小祖宗,你咋还不回去睡觉呢!
贺知遇嘴瘪得苦哈哈的,跟赌气似的。
“程哥跟你说什么了,怎么这么久才放你走?”
你我们说什么。我很想这么啐他,不过为了防止节外生枝,我还是好声气答:“随便问了况,没大不了的。”
他,虽然眉还扭着,不过看上去稍微放心一了。
“那你之前在跟陆理说什么?”他又问,问得跟被了绿帽的冤大似的。
我不说话,仔细打量了一他逐渐生气的脸,如果他腮帮能跟着鼓起来就是只河豚了。一天到晚动不动生气,也不怕肝炸掉。
“我们只是在奥数题,你不信可以回去问他。”
我轻飘飘地说,看着贺知遇成了一只石化的河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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