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涸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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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走了, 我发了会儿呆,想起来该去吃饭了。
不知该是轻松了还是放空了,总有大石终于扔掉的觉,后面发生的事好像都该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啊,人生都可以结束了——不知为什么又冒这想法来。
跟颜证一起在桌上坐,今天午饭有外包的工厂给加餐,多了像样的,所有人都吃得起劲,除了我。
在老颜往我碗里贼溜溜瞟第三的时候,我把挑来扔到他盆里。
“你咋不吃啊?”老颜看着结都动了动,但还是克制住了,小声问我。
“太腻了,不想吃。”
他一脸震惊,因为我好歹也算是给什么吃什么,从来不挑。
回去路上走哪都在被行注目礼,应该是都知我被提审了,一般这况就是犯的事没代净又被来,搞不好要加刑的,加上我这么一副饭都吃不的萎靡脸,简直就是个活笑话可以看。
别说我好像没得罪过谁为什么人缘这么差,在一群都很惨的人堆里看别人比自己过得还惨怎么都该能收获一些优越当安的。
我把屉里的信都倒来,开始一封一封理。本来就没多少,翻几就看完了。以前觉得无所谓,开始几封同辈同学写来的都没怎么仔细读过,尤其是骂我那几个,看了白生气。
当时很想冲这些活宝耳边怒吼三声:老是在为你们挡灾!
那段时间是真要憋病了,只能靠每天不停脑回放“我不地狱谁地狱”这圣人歪理行眠,不得不说还有用。
虽然后来发现更有用的还是跟人,用,哎。
此一时彼一时啊,果然人心境不同了看法也就不同,说来也是好笑,很多事我都是来之后才掰扯明白的,想开了。鬼晓得我年少无知的时候还曾经因此羞愤死,觉得被玷污了,脏了,坏了,而且我还是个男的,今后日怎么过。这想法简直要不得。现在都提倡抛弃狗日的贞观,被了自暴自弃有啥用,就该去卸了那些臭蛆短小兼备的烂,反正也不见得多好使。
也是那时候还老实,遭了一回就知破罐破摔,结果一来二去被了个透不说还他妈……算了,白便宜那些龌蹉人了,就当开业大酬宾。
呵,我突然一又有雄心壮志了,那些杂七杂八的要什么,得去就上又可以大杀四方,不去老就再蹲几年,走了照样大杀四方。
正准备把那些猪叫的信扔垃圾桶,只留我自己喜的,门突然开了,一个贼眉鼠的脑袋伸来,朝我笑了笑。
这小哥们儿有熟,但我愣是没想起来是谁。
“顾、顾老师,在忙、忙啊?”
哦,这不是李崇雷手那小结吗?
这面相一看就不是能大事的,估计就是因为一些小偷小摸的病逮来。
他着什么玩意,一脸恭敬地放在我手上,然后,溜了。
这里面的人除了想跟我睡也有把我当什么洪猛兽的,前者属于胆大,后者自然就属于胆小。
我展开他给我的东西,白底红格的信纸,一就知是李崇雷写的。许久不见这手烂字,丑得我差没背过气去,跟会发臭似的,简直想把鼻睛都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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