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大tou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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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人有个怪遭遭的地方，我很少梦，就是说醒来后梦的记忆都会消失掉，那至于过没有就只有天知了。但偶尔也还是的，而且我会知我在梦，意思就是，梦里的我知这是梦。

    所以恍惚低一看这十几岁的手脚，就知这肯定是在梦了。

    那时候个得快，校服跟不上，手腕脚腕都短了一截，我不想买新的，就这么凑合。天气的时候倒还好，冷的时候就比较难受，而且保衣袖和旧袜松边儿这土了吧唧的事我是不的，宁愿光着挨冻，青期的小孩就是这么喜装。

    知是梦，我就什么也不，手脚摊平了躺在场的看台上，很大个跑里面圈着足球场那，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天很白，泥台阶的，冷风呼呼，我手脚都凉得木了。

    怪事，我盖着被睡觉为什么手脚还这么冷。

    应该还有谁要来吧，我一动不动，本来就睡着也不可能再睡过去了。等了老半天，我差不多觉要换个地方了，突然就觉有人掐住我的脖，前黑一阵白一阵，双手双脚抓踢，也不知面前是谁，一就不过气来了。

    那恐惧是一一把全都泡去的，糊成一团的灯和皱淋淋的床单，有些烟味、酒味，还有男人的腥臭味，手机的闪光灯咔嚓咔嚓对着我，我挡不掉，只能遮住自己的脸，旁边的人在笑，把我手臂拉开，说怕什么，我们就留个纪念，以后好继续叫你来玩。

    一群模糊的人脸里只有一个是清晰的，说明我也就记得那一个人，我前女友的堂哥，一个叫林广浩的律师，正一脸得意地问他那几个好哥们儿我是不是很好，都快烂了还跟女一样。

    我嘴里被他们了东西，说不话，估计上面还涂了什么，整个人都得没力气。那几个人拍完了笑完了起烟开始，把整个屋得更乌烟瘴气的，又爬过来掰开我的，拿手刮来的东西，刮得兴起了又起来，一个过了换一个，没个尽似的。

    “放心，我法院有熟人，你在那里待不了几年就可以来，而且还白拿这么多好，这可不是你多打拼几年就能有的，你自己也清楚，对不对？”

    老贱人笑眯眯地跟我说。

    “小顾啊，这批学生里面我最重的就是你了，因为你最懂事。”

    懂事，懂个。我手心冒汗，握着兜里的东西。从以前开始我上课开会就有自己录音的习惯，没几个人知。

    “我也不想把话说太绝，你好好考虑考虑，好自为之。”

    他话就跟有回音一样，在我脑里跟碰碰车一样来回撞，蹦来蹦去，蹦得我都要炸了。

    好自为之、好自为之、好自为之……

    “喂喂……老顾！醒来……你咋了？快醒……”

    我猛然睁开睛，颜证一张脸凑得太近，吓得我后脑勺差磕到墙。

    “哎哟喂我的妈你可算醒了！差没把我吓死！”老颜摸了摸安抚自己，真是难为个心脏病患者了。

    我摸了额，全是冷汗，好像还有发抖。走廊里的灯照到被上，森森的。

    “怎么了？号了？起床了？”我问。

    “你还问，你刚才在说梦话你知吗？还踢床，你梦见啥了？”老颜看我的神仿佛在看鬼上。

    “哦，没什么，一破事儿。”我抓了抓。

    老颜半信半疑，婆婆妈妈问了好几遍我有没有哪不舒服要不要叫人过来，最后看我好像的确没什么大碍，才准备爬上去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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