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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坐在沙发里,看手机,一遍遍刷新,看着留的缓存记录,去后却只有一半。

    第二日,项又驿去律所,同事看到他时,愣了几秒,问他吃过饭了吗?

    项又驿撇开,漫不经心,同事皱起眉,他们走电梯里,项又驿盯着缓缓上升的数字,他突然开,声音有些哑,他问:“你之前给我介绍的心理医生联系方式是什么?”

    同事表微变,问:“你还现幻觉吗?”

    “没,这两天什么都没看到,只是睡不着,我已经三天没睡了。”

    项又驿闭上,他说:“我觉得很累,想去问问有没有帮助睡眠的药,多开一些可以吗?”

    “这怎么可以吃,你等一我把联系方式发给你,要不要我陪你一块去。”

    项又驿摇,“不了,我自己可以。”

    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自己也可以”这句话从项又驿嘴里重复说的次数增加了很多。

    其实以前,也是不可以的。

    开车会驶离导航,买东西常常会买错,家里堆了一地的不需要的电,都是项又驿在打折的时候大肆购买,常常会被许辞嘲笑他,说他买了又不用,在家里当摆设。

    许辞和项又驿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项又驿看着严谨肃然,学霸脑袋,成绩好,是能把人说到哭的律师,却也是个低商,得罪了很多人。

    许辞和他不同,他从小不学,考随便选了离项又驿近一些的艺术院校,音乐系,来后自己开了个小酒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开着,他那一大堆的朋友都喜往他的小酒吧里来玩。

    在旁人里,许辞是散漫又挑剔,明明是不上项又驿的,就连许辞的妈妈曾经也纳闷,项又驿怎么会喜许辞?

    可喜又有什么为什么?

    从中开始,在那个夏天,当许辞给他弹起第一首他自己作词作曲的歌,树影婆娑,光影斑驳,一切都似在灼光里。他微微眯起,看着在盛夏里绽开的少年,是他的许辞,是他喜的人。

    自许辞离开后,便没有人会来问他工作累不累,叮嘱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他也不用去听许辞抱怨饭菜不好吃,也不用去担心许辞是不是又冒又生病了。

    更加不会被人抱着,问他,新的歌,过来听听,喜不喜

    许辞给他写了几十首歌,他在酒吧里偶尔会唱一两首,项又驿了班会去听。许辞就在舞台上,拿着吉他,对着话筒,朝项又驿眨

    他抬起手指着底座位里的人,大声说,“接来的一首歌,给我最的人。”

    是许辞的浪漫,是许辞的歌,也是许辞的残忍。

    遇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的人后,又怎么还会喜上别人,又怎么可能忘记他。

    从律所来,项又驿去同事介绍的心理医生那里,车驶小路,沿着白桦树的路前行。

    冬之后,这里的树枝被修剪一光,只剩光秃秃的枝,在苍蓝的天空和冷红的日光里,一切都是萧瑟枯的。

    驶过四五个红绿灯,最后在一栋大楼前停,此刻日沉,暮霞四起,的霞光投车窗,直铺在他的脸上。

    车驶大楼的地车库,光影褪去,视线在刹那变暗。项又驿把车停好,来时突然觉得一阵凉意,他伸手去摸后车的大衣,挂在胳膊上,钥匙,从车上来。

    走到车库电梯,那冷意似乎越盛,项又驿皱着眉,展开大衣穿上,手衣兜,正好碰到之前丢去的半包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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