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相见(1/1)

    晚膳之后，柳绡回床榻上休息，只是心中烦，让她久久不能成眠。而当她彻底梦乡时，腹中传来的阵阵疼痛，又将她惊醒过来。

    “阿、阿霜……女冠……”她挣扎着倚在床，艰难地呼叫着。

    睡在外间的两人立即穿好衣裳，赶过来看她。

    “何娘，别怕，你这是要临盆了。”阿霜摸了摸她的肚腹，耐心劝。

    “我去烧些，再拿之前准备好的东西过来，夫人且等等。”风芦说完，就门去了。

    柳绡忍着疼痛，望向一旁的阿霜，“阿霜，这孩……还没到日吧……”

    “娘，是早了些……不过，看夫人整个期，就算现在生，也是可以的，娘不必过于忧虑……”阿霜拿帕去她脸上的汗，和气地说着。

    柳绡了，腹中疼痛突然袭来，让她忍不住轻叫了一声。她看向阿霜虽然但仍旧平和的脸，缓缓说：“何岩……他到底去了哪里，能、能不能……来……”

    阿霜愣了，忙答：“娘莫急，我跟风芦说说，她会让人去找二少爷的……”

    待风芦端着托盘来时，阿霜跟她嘀咕了几句，她又转去了。阿霜将帕沾，给她仔细着，还不住安她，何岩很快会来……

    继王暂居的宅院里，何岩制好药，刚刚睡，就听有人在外敲门。

    他以为是楚必或离雾有事相请，结果一开门，那人急忙跟他说：“何掌柜，令夫人要临盆了！”

    何岩心一，这个时候分娩，是比他预料的早了……

    “我知了。”何岩说完，那人就消失在昏暗的宅院里。他穿好衣裳，思索着要不要跟宿在正室的楚必和离雾说一声，但当他走在石径上时，改了主意，走到无人在意的墙边，翻了去……

    他骑着快，赶到山，又匆匆跑逢真观，直往竹园而去……

    柳绡满脸淋淋，尽是混在一起的汗和泪，阿霜和风芦在一旁帮她，可她在持续不断的疼痛和疲累折磨，渐渐没了力气……

    “柳绡！”一声震耳的呼喊响起。

    柳绡几乎要合上的帘，费力地睁开，站在床边，发丝披散、衣衫凌更甚于她的，不是何岩又是谁？

    她缓缓抬手，就被他握住。

    “我来了，不要怕……”他低，蹭了蹭她的鬓角。

    柳绡能察觉到，他一路赶来，上所散发的度，似乎也不比正在受罪的自己好多少。

    何岩让阿霜去炖参汤，自己一遍一遍跟她说着，何时用力，何时休息。柳绡看着他平静的脸，心里的焦灼也渐渐舒缓来……

    直到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响起，柳绡虚脱无力，像是离许久的鱼，厥过去。

    何岩试了她的脉搏，让阿霜给她喂参汤，又看了看新生的、啼哭不止的孩，随手剪了脐带，将他给风芦女冠，抱去清洗了。

    柳绡生了个男娃，这个事实，多少让他有些不快。

    等阿霜也离开后，他才将柳绡抱在怀里，轻轻吻着她的脸，手也没闲着，拿了温的帕给她拭了。

    还有哺一事……他的手顺着柳绡的衣襟去，足够饱满沉甸……

    “你……”柳绡醒来，就发觉他的手贴在自己前。

    “不会上有，你安心等个两三天。”他边说，边着她依然燥柔的尖，话里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笑意。

    “孩呢……”柳绡本就浑无力，就是想挣扎也动不了。

    “很好，待洗净，抱来给你看。”

    柳绡没再说话，由他抱着，窝在他的前。她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为何，一个字也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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